先前隻手遮天讓來往客商都心驚膽寒的馬幫竟如此輕易的覆滅在這無名小城的地底,曹真他算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筆神閣 bishenge.com雖說將其山寨苦心經營在地底,可是終究沒有逃過千里之堤毀於蟻穴的老話。正所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曹真到死都想不明白公孫正為何臨戰倒戈。在他的世界裡錢銀,女子才是最重要的。他們之所以落草為寇整日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為的就是這些看似修道者唾手可得的東西。
可是公孫正求的卻不是這些,正所謂燕雀安知鴻鵠之志。道門出身的他求的是歷劫登仙的可能與這些尋常武夫自然是比不得的,所以他才選擇將整個馬幫作為投名狀獻給袁青峰。可是換來的卻依舊是袁青峰的不理不睬,前者和許漣來到馬廄挑選了兩匹西域良馬一個翻身上馬便要縱馬前行。
「前輩,前輩。莫要走啊。」公孫正大頂著個大光頭在後面追著說道。
「追我何干,你與馬幫的糾葛是你自己的事。」
袁青峰這話倒是說的不留情面但是反觀公孫正卻依舊死皮賴臉的在後面跟著,對此袁青峰只能選擇視而不見。當務之急是快馬加鞭的趕到平安城,一旦北涼王性命有礙天下必然會更亂。
公孫正追了幾步便眼睜睜的看著兩個瀟灑的人影策馬而去,不見蹤影。對此他也只能狠狠啐了兩口隨意騎了匹快馬便縱馬追了上去。
就在袁青峰和許漣縱馬朝平安城縱馬而來之時,一把泛著冷光的利劍卻掃向李墨天的脖頸。寒清河權衡再三終於不再猶豫反而是趁著夜深人靜之時悄悄摸進了李墨天買下的那座客棧。客棧遠遠瞧去便能看見無數甲冑齊備的北涼兵卒戒備在前,周圍不少陰暗處更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氣緩緩浮現。
但是這對於浸淫劍道已久的寒清河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只見他一個閃身便融入黑暗。其身法就如同其劍法那般詭秘異常,那些久戰沙場的兵卒只覺身邊一陣冷風掃過但是回頭看去卻是什麼都沒有。寒清河從沒想過會如此順利,那些北涼兵卒雖然戒備異常可還是擋不住江湖修道者的詭異身法。
幾個閃身之下寒清河便來到這客棧內,客棧倒不像外面那般戒備異常。三三兩兩的兵卒隨意斜靠著酒桌,臉上尚未消散的酒意依舊清晰可見。
「沒想到,這北涼軍不過如此。如此看來都是些個外強中乾的主。」寒清河隱匿在黑暗中見此情形,不由嘲笑著臆測道。
他在可真內如入無人之境轉了幾圈後,陡然發現其中一間廂房外竟有三兩兵卒把守。無論是誰出入其中都要通報准許後才能步入其中,這倒是讓寒清河心中一動。
「莫不是這北涼王就在其中。」
他略微思索一番便堅定了自己心中所想,如今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若是錯過良機恐生變故所以寒清河手中利劍一亮,一道寒光閃過電光火石間便取了那三個兵卒的性命。只是就在劍如血肉的一剎那,一股熟悉之感由心而生但寒清河根本無暇顧及。轉身便閃如廂房內。
廂房內最為惹眼的便是一尊黑光閃閃的甲冑和甲冑前一把鋒芒盡收於刀鞘內的北涼刀。不用多想這定然是北涼王的玄鐵甲冑和無鋒北涼刀,這一刀一甲早已是天下皆知。其上沾染不知多少前朝百姓和三國兵卒的鮮血。寒清河看的眼熱但還是將手中利劍緊握在手一步步的朝床榻之上安睡之人走過去。
借著燈火掩映之下,寒清河把心一橫一劍此處。刀劍入肉的感覺霎時間透過劍身傳遞到緊握劍柄的手上,一股快意的表情浮現在寒清河的臉上。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竟能如此輕易的一劍斬落北涼王的頭顱,那頭顱順著床榻滾到寒清河的腳邊,一雙毫無生氣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寒清河的臉上。其眸子裡是濃散不開的懼意全然沒有北涼王的風範。
可是寒清河與這斷頭四目相對卻是如墜冰窖般,一股惡寒瞬息間爬上其早已冷汗涔涔的後背。這人頭哪裡是北涼王李墨天的這分明就是自己的青黨門人,此人雖說只和寒清河有幾面之緣可他還是記住其面容。
若說躺在床榻之上的不是北涼王,那真正的北涼王究竟在哪。然而他此刻卻才反應過來這一切都是為了引他上鉤的陷阱,一念到此他急忙想要閃身而出可是憑空卻是有人一腳踹來。
此人腿腳如風,出招如電。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