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欽,我大哥臥孤雁究竟是怎麼死的?」
紅髮少年盯著江欽沉聲問道,而且看這驚人的煞氣,大有一言不合就當著諸位築基真人的面開殺的樣子。
「不是臥孤雁?」江欽一愣,「你是他弟弟還是哥哥?」
「臥行雁,臥孤雁之弟。」
「不是鬼就好,啊,口誤。」江欽鬆一口氣,「你哥是被人偷襲毒殺,出手的是玄陽道院陳勤,使用的是毒絮飛針,這種毒針非常歹毒,沾到就死。你哥沒能擋下來,又被樹紋妖蚺的尾巴掃到,當場重創。」
「陳勤呢?」
「樹紋妖蚺也中了毒針,發狂中擊殺了陳勤,陳勤落地時中了毒針,當場化成一灘黑骨污血。」
「多謝!日後如有需要,臥行雁可以為你辦一件事!」
臥行雁恭敬地抱了一拳,走向玄陽道院柳飛蓬,江欽頓時鬆了一口氣,看著情況的發展,而在維持秩序的築基真人似乎還在商議著什麼,並沒有注意這裡發生的事。
柳飛蓬看到臥行雁走來,先行了一禮:「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有人說臥孤雁殺了陳勤心儀的師妹,然後找我借走柳絮針,他就去尋仇了!」
「柳絮針還殺不了我哥,我想知道的是什麼毒?」
臥行雁盯著柳飛蓬的手,柳飛蓬的手一直都處於一種臨戰的獨特狀態,這是他常年使用暗器陰人留下來的習慣,他一眼看穿。
「恕我不能相告,不過最後誰去了你哥哥隕落的地方,覬覦你哥哥身上試煉令牌的人,才是你該真正懷疑的。」柳飛絮笑了笑,「陳勤使用的柳絮針上沾染的毒還有一種特性,就是在三日後會揮發,與周圍的空氣混合形成特有的無形無色毒障,這毒障具有極強的侵蝕能力,且難以被人發現,中毒的人毒發時間會有點長。」
「你想警告我,我也中了此毒嗎?」
「誤會!你雖然也吸入了毒障,但是不多,完全可以自然排除,但是停留過久的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尤其是在毒性積累一定程度侵入神經之後,將無藥可救。」
「我明白了!」
就站在不遠處的冰凜道院池宇,一直都在搖晃著腦袋,努力地想要維持身體的穩定,但是他只感到大腦越來越沉,身體越來越不受控制,甚至於到最後手中的刀落在地上都沒有人知曉。
臥行雁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池宇的異狀,一步挪移,來到池宇的面前!
池宇神色登時大駭,驚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不是死了嗎?」
「原來是你害死我大哥!」
臥行雁盯著劇毒發作的池宇,緩緩地拔出身後的刀,卻是被岳陽道院的一位築基真人按住:「他活不成了!」
「不,不,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
池宇神色癲狂,驚叫連連,頓時引來九大道院諸多弟子的圍觀。
有相熟的雜役弟子想要上前扶住池宇,但沒走幾步就被冰凜道院的築基真人攔下:「所有人,退後!」
無形氣勁橫掃,將池宇周圍的雜役弟子盡數隔開,獨留池宇一人。
江欽站在遠處驚異地看著池宇的血肉一點一點變黑,滴落,直至他徹底化為污血黑骨的剎那,他仍是活著的。
可怕!
一瞬之後,又有築基真人出手,將地上的污血黑骨冰封,然後鎮入深層地穴之下。
至始至終,沒有一位築基真人出手。
這就是修仙界嗎?
江欽不寒而慄,他將目光轉向始作俑者柳飛蓬,但是此人始終都保持著平和之色,哪怕池宇就在不遠處化成一灘污血。
柳飛蓬這樣做,害死陳勤,間接殺死臥孤雁、池宇,目的究竟是什麼,江欽不得而知,至於最初臥孤雁究竟有沒有辱殺陳勤的陸師妹,這件事也成為了永遠的謎題。
不知道為什麼,從對臥孤雁、臥行雁短暫的接觸來看,江欽不認為臥孤雁會做這種事情。
因為池宇的突然死亡,九大道院的築基真人又在一起議論了一番後,開始公布名次。
「第一名,霜天道院江欽,獎勵龍血池名額一個,上品靈器天霜劍一柄,靈石十萬第二名,凝霜道院曲凝霜,獎勵千年石乳十滴,中品靈器沐寒甲一件,靈石五萬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