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突然出現的人還是劉越,這小子根本沒走,帶著唐彪出來後便躲了起來,看到刀條臉將陸晨帶走後,他在這客棧的門口等著呢。
連月出來,這小子又跳了出來。
「嘿嘿,沒想到吧?」
劉越摸著下巴鬼笑,嚇得連月差點失聲喊出來。
連月這輩子最怕的就是鬼,但現在的劉越已經超越了鬼,成為連月最怕的物種。
剛才她還敢跟官差叫板,可突然看到劉越後,又是嚇得六神無主。
「我娘常說我自小便有一個優點,那便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劉越得意洋洋的看著連月說道。
連月接著月桃就要走,劉越臉一橫,一邊突然過來一輛馬車,唐彪從馬車上跳下來,推著連月和月桃便上了車,然後趕著馬車離開。
後面,店掌柜看著這輛車默默搖頭,嘴裡直嘆氣。
刀條臉今個很高興。
他在常州當差好多年了,平時也沒少收別人的錢,可像劉越這樣一次給這麼多的還真是第一次,足足有一百兩,這可真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但他卻沒有直接將陸晨押進牢房,反而帶著去了常州的衙門。
刀條臉心思極鬼,他尋思著這件事牽涉到江寧那邊的知府衙門,事後一定會被知府大人知道,而大人對江寧知府劉道正極為佩服,自己這正是一個拍馬屁的機會。
將陸晨扔在衙門裡,他自己去了後院。
常州知府名叫「林朝棟」,大約四十歲上下,面白無須,很有書生氣質。
此時的林朝棟正在跟著個人談話,刀條臉冒冒失失的闖進來讓他很是不悅。
刀條臉滿臉堆笑:「大人,小的在外面拿了一個當街鬥毆的。」
林朝棟更新生氣:「這種事也用來稟報嗎?你這個官差是吃白飯的?」
刀條臉臉上的笑容不變:「事情牽涉到江守方面,這人打了江寧知府的公子……」
林朝棟臉色變了,偷眼看了看坐在自己上側的那個年輕人,接著輕聲呵斥刀條臉:「這件事以後再說。」
刀條臉滿是不解的看了看這個跟林大人談話的年輕人,這個人很年輕,年輕到大約只有二十來歲,但卻坐在了林大人上側,這說明是個有身份的人。林大人如此急著趕自己出去,說明自己回報的事他不想讓這人知道。
刀條臉是個人精,馬上就準備出去。
「且慢!」
年輕人突然說話了,刀條臉站住,不解望著這人。
「混賬東西,還不行禮?」
林朝棟怒喝。
刀條臉馬上跪下,但卻一腦子不解,這行什麼禮啊?怎麼稱呼啊?這人是誰啊?
那年輕人卻不以為意的擺了下手:「罷了,禮就免了。你剛才說什麼?有人打了劉道正的兒子?」
刀條臉出了一頭汗,這個年輕人竟對知府劉道正直呼其名。
這更加說明身份不凡,他馬上點頭:「是的,這個歹徒當街行兇,痛打了劉知府的公子,屬下已經將他抓來了。」
年輕人淡淡一笑:「劉道正為人謹慎,然而卻有些懼內,這個兒子被他那個夫人給寵壞了。」
林朝棟忙陪笑,卻不解說這些有什麼用。
年輕人想了想又是一笑,劉越挨打了,不用說是他自找的,這個小子目中無人,江寧橫行慣了,現在又來到常州了,卻不知道這個小子來常州幹什麼。
不過自己也太忙了,這些事就沒必要管了。
他淡淡一笑,可林朝棟卻體會錯了,以為自己剛才漠不關心的態度讓他生氣了,所以林朝棟對著刀條臉怒喝:「豈有此理,青天白日,竟有人在常州行兇,置王法與何地?這人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
年輕人一看林朝棟還生氣了,當下更是微笑搖頭,卻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刀條臉忙說道:「這人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人,但一定不是常州的,叫陸晨。」
正微笑著年輕人卻突然不笑了,他看著刀條臉:「陸晨?確定?」
刀條臉忙發誓:「這決對錯不了,這人極為癲狂,在客棧大打出手,損毀了客棧很多物品。」
年輕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