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羅波夫無力地揮了揮手,說道:「去忙你的工作吧,我估計我……我快不行了。今後就看你們的了,你可不要讓我們蘇聯出現令人痛心的一幕。如果我是中國人,我也會想方設法將蘇聯拖進阿富汗泥潭裡,讓蘇聯慢慢地削弱,慢慢地失去活力,這不足為奇。」
安德羅波夫因為說了這麼多話,臉色一下變得蒼白起來,呼吸也變得很急促。
戈巴契夫慌忙轉身欲喊外面的秘書通知醫生,安德羅波夫卻搖手道:「沒事。我知道我的身體狀況,我只要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他指了指連接在身上的金屬導線,繼續說道:「我身上接了這麼多探頭、儀器,相關數據一直有醫生看著,真危險的話他們會主動過來的。剛才我已經跟他們說了,不到危急關頭不要進來打擾我與你的談話。……,我希望等你成為領導人的時候,我們現在進行的反對腐化、提高效率的行動都能繼續進行下去,不可半途而廢。」
戈巴契夫知道這位老人的時間異常寶貴,如果喊來醫生還不知道要折騰多久他們才能說話。於是,他沒有讓人通知醫生,而是接著安德羅波夫剛才的話說道:「您有長遠的目光,您的指示很好,我一定將它們帶回去讓同志們思考,反對腐化、提高效率這兩個行動是及時的,也是必須,對提高老百姓的信心,提高我們政府的能力有極大的好處,我們一定會長期堅持下去。
安德羅波夫同志請放心,我相信我們蘇聯一定會永遠保持強大。蘇軍這次在阿富汗一定會轉危為安,暫時的失利會用更大的勝利來回報。這次是我們與中國第一次重新開始合作反對美國,我想他們不可能設置陷阱陷害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幫助我們。雖然最終能突圍的部隊也許沒有多少,但不會讓他們全部被殲滅。」
實際上上戈巴契夫對安德羅波夫的意見有一些不認同,比如安德羅波夫過於將解決蘇聯面前的困難寄托在外部環境上,寄托在能利用中國和美國之間的矛盾上,試圖利用中國和美國的對抗來贏得喘息的機會,從而減少背負在身上的國際負擔,讓蘇聯輕裝前行。
而戈巴契夫的心裡則認為蘇聯現在最主要的矛盾不是在外部,不是與美國對抗才造成現在的困境,最多算是一個原因之一。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內部出了問題,是內部太腐朽、太官僚,出現了自私自利的貴族集團,導致蘇聯失去了過去的活力。如果要改變的話,首先就得從內部改起。要動大手術,要從制度上進行大的改變,而不是如現在一樣僅僅進行所謂的反腐化行動,搞什麼提高效率的活動,這是治標不治的。
但是,他又不敢反駁這個病入膏肓的老頭。別看他行將就木,不久於人世。但這個叫安德羅波夫的老頭卻是當前蘇聯最大權力的人,作為他的繼承人,他畢竟緊跟他,必須取得他的歡心。如果得罪了他,他不願意讓自己上位,自己就是做最多的努力也是白費。
如果真有什麼不同的想法,真有不同於這個老人的做法。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說出來,更不能做出來。不能激怒他。
所以,戈巴契夫是順著安德羅波夫說話,當出現違背自己內心想法的時候,他就改變話題,用阿富汗戰場目前的形勢這個戰術問題來取代兩人交談的戰略問題,用中國人的話題來代替那些敏感問題。
不知道是安德羅波夫因為病痛,因為年事已高,思維沒有過去的敏捷,跟不上戈巴契夫的思路,被戈巴契夫帶著走,還是因為自己知道自己在世上的時日不多,雖然發現了戈巴契夫避重就輕但還是默許他這麼做,反正安德羅波夫聽了戈巴契夫的話之後很是滿意地笑了笑,吩咐戈巴契夫回去好好工作,好好思考將來如何領導蘇聯朝前走。
當安德羅波夫、戈巴契夫等高層領導在為保住蘇聯的榮譽和面子而努力的時候,克格勃總部的氣氛卻是一片凝重,特邀而來的葉厲欽也是滿臉鐵青,手裡拿著一疊報告沉思不語。
良久,一個克格勃的高官說道:「我認為我們的特別分隊確實是遭到了當地抵抗組織的包圍,他們只是偶遇,並非是因為有人泄密,更不是因為中國人向抵抗組織透露了消息。因為我無法找到中國人這麼做的理由。」
另一個高官看了看依然沉默不語的葉厲欽,也說道:「可這也太巧了,那裡並不是抵抗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