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到郭拙誠在迎接的人群中出現,而且還是這裡的最高領導,這些歸國的人都把懸在嗓子眼的心放回了胸膛,心裡樂了:呵呵,這些好了。有郭拙誠在這裡,我們的收入肯定不會少,只會多!又是高工資又是在國內工作,真是太妙了,說不定每年都能回去一次。
對於這些野外工作的人員,每年能回家探親一次都是一種奢望。
人心大定的工程隊很快就投入到建設籌備和建設中,雖然談判還沒有正式開始,布魯斯家族的談判人員還在趕赴這裡的途中。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不可思議,他們都不知道郭拙誠是準備利用自己的力量進行建設,還是要利用美國布魯斯家族的資金進行建設,在談判還沒有開始的時候怎麼就進行建設前的準備工作甚至進行建設呢?這不符合常規啊,這在中國、世界都沒有先例。我們這邊表現得如此急不可耐,這不是提醒布魯斯家族提高要價嗎?郭拙誠這次是不是搞錯了?
沒有人知道這場談判對郭拙誠而言是一場自言自語的談判,更沒有人知道談判雙方的底線都由他來確定,在保證布魯斯家族利益的情況下,他可以為瓊海島爭取最大的利益,從而實現雙贏。
對於別人的疑問,郭拙誠的說法是:我們這麼急不可耐不會讓美國投資商提高報價,反而會讓投資商心驚膽顫,他們會以為我們要甩開他們而自己建設呢,有他們沒他們,我們的工程都會進行下去。這樣一來反而有利於我們談判。
這個理由聽起來是那麼一回事,但過後仔細一想發現又不對,因為公署這邊根本就沒有能力修建這麼大的工程,必須依靠外面投資商的資金才行。美國投資商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情況?這種空城計誰不破啊?
不過,因為郭拙誠具有深厚的背景,現在的權勢又是如曰中天,大家只是在心裡嘀咕,沒有人當面質疑他。而關應傑、熊慧忠兩人有膽量質疑,可他們也沒有說出來,而是想他的笑話,他牛皮吹破的時候怎麼向別人解釋。
當然,因為準備工作不足和資金沒有到位的原因,工程隊不可能真的全方位鋪開,投入準備工作和正在建設的人員並不多,工程隊大部分人被分期分批放假了,那些在伊拉克工作了一年多沒有回家的軍人——現在是建築工人——都獲准一個月假期回家與親人團聚,同時將他們賺的工資帶回家,讓家人一起分享他們賺得巨款的喜悅。
郭拙誠相信他們這麼回去一定會引發周圍人的嫉妒或眼紅的。而他就是希望有人眼紅他們,希望有人嫉妒他們,只有眼紅和嫉妒,才能進一步刺激人們對金錢的渴望,那些有本事的人才會心癢難抑,才會想方設法尋求儘快致富的門道,才會有人從原來死氣沉沉的單位跑出來,人才流動才能以不可遏制的狀態出現。工程隊「高額」的工資收入會讓人們不再視在國營單位工作為令人羨慕的金飯碗。
這種衝擊對社會的進步是正面的、是積極的。那些國營單位受到衝擊後,不得不比前世早一步進行改革。因為只有改革,只有提高工資待遇,才能挽留那些蠢蠢欲動的工人、技術人員和產品銷售人員,使單位不至於失去這些人而癱瘓,更為解決自己的生活待遇。
所有企業領導都知道,一個企業跳槽的人員,除了少數不安穩的調皮者外,基本都是有本事的人,因為他們在跳槽前就知道憑自己的本事到處可以找到新的工作,輕易可以獲得高的薪水。而沒有本事的人,往往不會跳槽也不敢跳槽。
郭拙誠將這些人放回家,是想他們能取到比軍工廠的人更大的示範效果,讓更多的人知道現在工資收入不是過去那樣一成不變了,不再是幾十元、一百多元了,而是幾千上萬元。
軍工廠的幹部職工是以一個整體出現,對普通老百姓而言他們又是神秘的,雖然他們的高收入對軍工廠周圍的企業和老百姓有著巨大影響,但這種影響很難擴散到遠離軍工企業的地方,而且軍工企業因為特殊姓,往往處在深山老林,處在人口稀少的地方,這樣更加限制了其影響力的擴散。
可是這些工程隊的人卻不同,他們是從軍隊整體轉變為工程兵再轉變為工程隊的。他們入伍的時候都是來自全國各地,有的來自城市,有的來自農村,有的來自草原,有的來自軍營……當他們回家探親時,就相當於將一把把火種撒向了祖國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