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施主攔路,為的是哪般?」
三僧不想在口舌上辨個是非對錯,便緩聲開口問道。
其他二僧則是輕哼一聲,將目光放在他處。
這潑猴說起話來如此放肆,是個沒教養的,只是眼下不是計較的時候,他們也沒必要與其爭口舌之利。
孫百鍊聞言目光微動,盯著這三個和尚一陣端詳。
「唉,這山是個頑皮的,不分好壞,除了我,視他人如仇寇,我這不是好心攔住你們,好讓你們保全性命!
切莫進山了,山里比山外兇險啊!」
孫百鍊神秘兮兮的小聲道,似是有大恐怖在山裡面。
「這點不勞施主操心,我等的性命,自有我等珍視,若是出了意外,也是我等的命數!」
三僧平靜說道,並不打算順坡下驢,就此離去。
孫百鍊早有預料,看著鵝毛般的飛雪,目光在三僧身上停留了一瞬。
「這山是我的山,你們死在我家裡,算怎麼回事,不成不成,要死也得死外邊,要是不聽勸告。
我可要動粗了!」
孫百鍊目光沉了沉,以言語威脅道,擼起袖子後便擋在三人身前。
那意味,不言而喻。
三僧微微皺眉,似是沒想到這妖猴會這般言語。
「阿彌陀佛,若這真是施主的居所,那也請施主行個方便,我那師兄恰好在先前進了你這山,你將他送出。
我等便不進去了!」
三僧微微合掌,唱了一聲佛號,這才淡淡道。
願山之所以沒有活物,就是有那個實力走出來的,在察覺的一瞬間便會脫離此山。
一旦錯過那次機會,若無外力,便只會越陷越深,再無脫身的可能。
他們此行,只為讓玄奘脫身,至於怎麼脫身,那便不重要了。
「幾位師傅想必是看差了,我這山,除了我,活物都沒一隻,哪會有和尚進山,他有可能去的是那座山。
也有可能是那一座山,獨獨不能是我這座山,大師傅啊,去別處找找吧!」
孫百鍊微微搖頭,氣定神閒回道,指了指前面那座大山,又指了指左邊那相鄰的高山。
「妖猴放肆,在此胡言亂語,大放厥詞,我們師兄在哪,我們不比你清楚,要麼讓開道,要麼自己將我師兄送出來!
否則,別怪我等手不容情!」
二僧厲喝一聲,眼神冷冽,讓一隻猴子百般戲弄,顏面何存!
「幾位師傅,口說無憑啊,得拿出證據來,你說有人便要進山,又要讓我送出個人來,這無中生有的事,教我為難!」
孫百鍊輕嘆一聲,無奈的攤開手道。
她何其無辜!
「是不是有人,讓我等進去一探便知,這既然是你的山,有你在,應保我們無礙!」
一僧冷聲道,說著整理衣袖,便要向前,卻被孫百鍊阻在原地。
「話不是這麼說的,山是我的山,山中有沒有人,我不比你們清楚?
入鄉隨俗,客隨主便,怎麼著也輪不到你們做主!
我怎麼知道你們進山是來尋人的,還是奪財的,殺人的,又或者覬覦咱的美色,想要占了我的山頭」
孫百鍊湊到三人面前,抬頭定睛開口。
「光靠一張嘴是不行的,你們一旦進了這山,就會有無數可能,所以敢踏進一步,我就會把你們想像成最可怕的敵人」
孫百鍊話語微頓,抬起手捏拳,將拳頭攥的咯吱吱直響。
真要動粗,她就只好捏死他們了。
「施主當真要與我們為難,這樣做的後果,不知施主可知曉?」
三僧神色依舊,輕聲道。
眼中沒有多少波瀾,只是目光在孫百鍊身上停留了一會。
「幾位師傅,不是我為難你們,是你們為難我啊,你們哪隻眼睛瞧見我這山裡有人了,不能嘴巴上下一碰,就瞎編吧。
騙我也就罷了,你騙佛祖,萬一佛祖是個小心眼的,你這小命還有沒有那可難說!」
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