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個悶哼聲引起她的注意,她下意識想開門看看,繼而想到貼身保鏢就在門外守著,應該不會有事的。
聳聳肩,她又安然地坐回椅子上,滿心喜悅地等候婚禮開始。
這一刻起,她不知道她的未來已經開始走樣了。
忽然,門被撞開,雪揚錯愕地回頭,正好看見倒在地上的兩名保鏢,她根本搞不清楚狀況,一雙晶亮的黑瞳睜得奇大,甚至忘了要尖叫。
這是…
就在她發愣時,一個英挺的男人大刺刺地走進門,半長的頭符肩,剛毅的臉上有著明朗出色的五官,尤其他的唇異常地性感豐厚,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顯得神秘,同時也充滿危險。
「你…你要幹什麼?」雪揚脫口問道,她懷疑他是不是鄭逵安的手下。
「你是…杜雪揚,」方騰再一次盯著她的臉出了幾秒鐘的神。她是活的,有呼吸的關瑾之?
既非雙胞胎,怎麼可能會有如此想像的兩個人?上帝在跟他開什麼玩笑?
雪揚沒有忽略他看著她時眼中閃過的迷惘與驚疑,但隨後那雙如電的眼睛又回復到進門時的冷硬。
「你是誰?」鄭逵安不可能會有這種手下的,她幾乎可以肯定,這個男人來意不善。
「我是誰並不重要,只要你是杜雪揚就夠了。」方騰低沉的聲音夾帶著一絲嘲弄。
「這裡是新娘休弦,你如果是來觀禮,請到宴會廳…」雪揚雙手抓著白紗禮服,有些緊張了。門外倒地不起的保鏢是他下的手?
「我不是來觀禮的。」方騰冷冷地說。他不能再被杜雪揚的容貌迷惑,這是滕峻故意出的難題,他不能被考倒。
「那你想做什麼?」雪揚生氣地反問。
「搶劫!」方騰拉了拉手上的黑手套,笑了。
搶…搶劫?這個瘋子跑到新娘休弦搶劫?天!她的脖子上正戴著價值不菲的鑽石項鍊,這是鄭家送來的結婚禮物,她死也不能給他!
「不行,首飾不能給你!」她按著胸前的項鍊大叫。
「我對那些俗氣的玩意沒興趣。」方騰向前跨一步。
「什麼?你不要這個,那你要他什麼?」雪揚被他嚇得後退一步。
方騰又是一個跨步,欺近她,揚起嘴角,輕輕吐出一個字:「你!」
「什麼?」這個瘋子的目標是她?
天啊,他不是要劫財,而是要劫色!雪揚花容失色地瞄著房間裡的電話,指望美蘭那群化妝師和造形師趕緊回來。
「別瞄了,那群女人暫時不可能回來救你了,走吧!」方騰一把拉起她的纖臂。
「你…放手!救命啊!來人啊!」雪揚從小到大幾時被這樣非禮過,眼前來歷不明的男人卻毫不憐惜地拎起她,用力扯向門口讓她又痛又驚。
「你如果夠聰明就安靜點,否則我會撕爛你的禮服!」方騰的威脅一點也不像在說笑。
雪揚倏地噤聲,簡直不能相信會有這樣的暴徒。二十二年來,她早習慣周圍保鏢的保護,總以為世界是沒什麼壞人的,直到今天,這個陌生的男人闖進新娘休弦,她才恍然自己活在怎樣的一個玻璃世界中,完全沒有自衛的能力。
「這才乖!」方騰笑著揚起眉,向門外低問:「好了嗎?」
門外又閃進一個黑衣人,拿給方騰一隻皮箱,「是的,車子已在門外候著了。」「很好,出去門外把風,我要替她換衣服。」方騰點點頭道。
雪揚聽見他們的對話,更驚駭得說不出話來,他…想替她換衣服?
方騰看著手下黑全退出去之後,轉身把皮箱打開,拿出一件全黑的緊身洋裝,丟到雪揚面前,「給你兩分鐘換衣服。」
「我不!」雪揚被他的命令語氣氣壞了,他憑什麼要她換下白紗禮服?
「哦?那我替你換。」方騰像尊黑武士般直在她面前,心思難測。
「不要!」雪揚抱住自己的前胸,厲聲大喊。
「你只剩下一分鐘,再不換,我會親自替你寬衣。」
「你…你混蛋!流氓!」鄭逵安絕不會是黑道分子,眼前這個男人才是!
「一分鐘!」方騰對她的斥責置若罔聞。
「你…你…」她狼狽地想拉下背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