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鏈,卻無法如願,這種婚紗禮服通常得靠別人幫忙才能穿脫。
方騰見她脫得吃力,於是二話不說,走到她身後,「刷」地一聲拉開她的拉鏈。
「啊!」雪揚被他的舉動嚇了一大跳,忙不迭地拉住往下滑的禮服,轉到牆邊背靠著牆站立。
「沒時間跟你磨菇了。」方騰不耐地走近她,又是一陣快手扒下她的禮服,接著摘下她的頭紗,粗魯地扯掉她頭上的肺。
「不要!你放手!」雪揚以為他要侵犯她,拔聲尖叫,雙手還不停地抵抗。
「你給我安靜點!」方騰冷冷地警告,用力將她摔到床上。對她僅著胸罩和內褲的嬌軀無動於衷,拿著黑色洋裝替她從頭罩下,不客氣地翻過她。拉下拉鏈。
頃刻間,雪揚打扮了一下午的新娘造形被破壞殆盡,她從鏡中瞥見自己凌亂的頭髮和身上有如應召女郎的俗氣黑洋裝,只差沒氣得吐血。
「這是什麼?為什麼要把我弄成這樣?」她怒聲質問。從來沒有人膽敢這樣對她。
「這你不需要知道。走!」他抓住她,像拎小雞似的將她拉出休弦,往一樓的正門走去。
黑全靜靜地跟在他們身後,像個影子般毫無聲息。
太好了!他居然要帶她往正門出去,那她就可以向酒店的服務生呼救了。雪揚見他架著自己朝大門的方向走去,心中暗暗竊喜。
可惜她高興得太早,當她看見有人迎面走來時,喉嚨尚未扯開,就被身旁的男人摟進懷裡,小嘴糊裡糊塗地被兩片堅毅的唇給堵住了。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她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他…他吻了她?老天!
這個是惡夢!她眼睛睜得圓大,不敢置信自己的初吻就這麼給劫匪奪走,連鄭逵安都沒吻過她,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竟然這樣羞辱她。
方騰是做做樣子給侍者看的,酒店裡的人對這種擁吻鏡頭太習慣了,根本不會大驚小敝,反而會心一笑,暗地祝福這對男女有情人終成眷屬。
丙然,當方騰抬起頭,擦肩而過的侍者給了他一個加油的笑容,悠哉離去。方騰淡淡一笑,低頭看著杜雪揚驚驟怒的臉龐,聳聳肩,「不會有人注意你的離開,這身打扮會讓人以為你是酒廊小姐,連看都懶得看。」
「你這個壞蛋!」雪揚咬牙切齒地你吼。
「不過,我還是不想冒險。你休息一下吧!」他忽然從懷裡拿出一條白手帕,迅速地掩住她的口鼻,上頭抹有麻醉劑,可以讓杜雪揚安靜一個小時,而這一個小時正好足夠他將她帶走。
雪揚雙手緊抓住他的手腕,想阻止他迷昏她,但方騰的舉動快得讓她措手不及,罵人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眼前的一切就開始扭曲變形,腦中最後殘留的畫面是方騰那張帶著不懷好意的臉,之後,她軟趴趴地倒進方騰的懷裡,失去知覺。
方騰子著她姣好的容貌,怔怔地發起呆來。杜雪揚含恨的眼眸像極了關瑾之,他知道自己沒有一進休弦就迷昏她主要是想逗逗她,他把她耍弄得氣極敗壞,然後偷偷地欣賞她酷似瑾之的嬌容,這段插曲完全是他一手導出來的,滕峻原是交代他把人迷昏劫回祥和會館就行了,但他就是忍不住想看她怨懟的表情,聽她憤怒的言詞…
唉!他這算什麼毛病?要是被江澄知道了又要被取笑他了。
「該走了!少爺,車子停在門外,杜家和鄭家的人都集中在三樓的宴會廳,你可以大方地抱著她上車。」黑全是方騰的得力助手,經常隨他出任務,他是方家老爺方敬華派來保護方騰的,五行麒麟之中,就只有方騰有私人保鏢。
「嗯,那票女人呢?」方騰一把橫抱起杜雪揚。
「那些化妝師和造形師會在十分鐘後自動醒來,水麒麟製造出來的迷葯效果很好。」
「你沒露臉吧?」
「沒有,她們是在渾然不覺的情況下被迷倒的。」
方騰點點頭,江澄不狼學生化的,給的迷葯還真好用。
「那走吧!」
方騰抱著變裝後的杜雪揚從容地上了黑全開來的勞斯萊斯轎車,在杜、鄭兩家聯姻的日子大大方方地把新娘劫走,沒被任何人發現。
滕峻派給他的工作結束了,方騰仰靠在座椅背上,低頭看著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