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就任奉天集團總裁的第一個星期。
蕭謹言幾乎時時刻刻在我的身邊。
我並不覺得這是蕭謹言在有意給我撐場面。
我只覺得他是在跟蹤我,是在監視我,是在等著看我的笑話。
我更變本加厲地對付任何敢對我的決定提出異議的人。
絕不容許任何人敢違背我的決定。
加上我剛上任時的那場「殺雞儆猴」。
奉天集團上上下下都十分懼怕我。
有人到我辦公桌前送文件。
我才剛抬頭。
他們就嚇得跑出去了。
我走在路上。
他們遠遠看見我,立馬做猢猻散。
中午在食堂吃飯。
他們也有意給我讓開一大片位置。
就連管理層以上專用區域。
那些管理層也刻意跟我保持著距離。
哪怕是和我有私交的陳助理看見了,也像不知道似的,聽著別人的暗示,跟別人扎堆去了。
這讓我心裡很不是滋味。
端著手中的餐盤,忍不住地又咬上了嘴唇。
在這種孤立的氛圍之下。
閣樓之上高級管理層專用的包廂房門突然打開。
我仰望,看見蕭謹言側身坐著。
左手搭在椅背上。
閒散地給我一個眼神。
我把臉側過去。
抓著餐盤的手開始用力地顫抖。
呼吸也變得不服。
僵持幾秒鐘後。
還是不服地上樓了。
走進蕭謹言的包廂。
服務生出去,順便把包廂門關上。
我微微側臉看向包廂門。
就感覺到蕭謹言朝我緩緩走來。
我抓著餐盤的手更用力了。
依然倔著,不想做任何回應。
手上立即感覺到了蕭謹言拉扯搶奪餐盤的動作。
我將目光移過去。
蕭謹言猛地一使勁,就把我手中的餐盤奪走了。
轉身放在餐桌上。
不緊不慢地引導我。
「以你現在的職位,你完全可以到高層專用的包廂就餐。
完全沒有必要去堂食區。
堂食區提供的食物種類及品質和高層專用包廂的食物根本不在一個層級上。」
我在他開口說話之間,就往落地窗方向走。
明目張胆地拒絕接受他的思想引導。
蕭謹言不著急做出評判。
而是走到我的身側。
與我相隔三步。
站著。
我對蕭謹言突然拉開距離的站位感覺到詫異。
情不自禁側臉去觀察。
蕭謹言感知到了我的注視。
卻依然不著急給我做出回應。
而是伸手緩緩拉開了百葉窗。
朝樓下堂食大廳微微昂起下巴,引導我跟隨他的注意力往下看。
我沒有防備,自然而然接受了他的行為引導。
便聽見蕭謹言對我的價值觀灌輸。
「你瞧下面堂食區的這些人。
他們忙忙碌碌一天,就是為了三餐溫飽。
再往上,也不過是為了供房貸車貸孩子讀書贍養父母這些人生常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