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這麼恨穆淵他們,又被他們所救。
我擰巴著不知道怎麼開口說謝謝。
穆淵對我說:「小月,你不想說的話,也可以不用說。你記住,你永遠不用勉強自己。」
面對穆淵突然的善意,我感覺到不適應,然後指著競拍站台,說:「競拍馬上要開始了。我先失陪了。」
然後光速逃離穆淵的關注。
全然不知,蕭謹言也一直在關注我。
也開始慢慢關注到穆淵和穆城這對父子。
雖然拍賣開始前,我的拍賣物品已經的權屬問題和債務問題已經被解釋清楚,競拍者仍然心有餘悸。
在上半場的試水中,情況並不是很樂觀。
我忍不住跑去茶水間哭。
正哭得傷心。
蕭謹言裝作取水的時候,不經意發現我的樣子,緩緩朝我走過來搭訕:「你在這兒了?」
我飛速轉身,擦眼淚。
「嗯。」我極力壓制著哽咽的聲音,不想被蕭謹言發現。
蕭謹言假裝不知情地過來跟我搭訕:「你知道為什麼你的拍品沒有人拍嗎?」
我平復氣息,問:「為什麼?」
蕭謹言看見我平靜下來向他求教,他就開始給我灌輸他的價值觀。
回答說:「富貴險中求,人為了富貴的確可以冒險。但那需要建立在超過了他們自身限度而他們又不得不去做的情況下。你拋出的那些資產,起拍價都是十萬起步,他們的保證金出手就是十萬,也就是說最終成交價百萬起步。現在城市月薪平均一千多。有多少人能接著這麼大的盤。更何況你的權屬現在存在問題。上半場會拋出一些來試水。心態好一點的能接住的,也是小盤,估測不到五百萬。」
「它們沒有問題的!」我情緒激動地轉過來看著蕭謹言。
情緒一激動,一行眼淚又從右眼滑落。
我抬手去擦,看向蕭謹言時,依然很倔強。
蕭謹言看著我,沉默著想如何引導我去求他。
然後側身過去給自己沖泡茶水。
一邊沖泡一邊說:「你與其在這裡發無用的脾氣,不如想辦法動員有實力的競拍者接下你的拍物。」
我反問道:「難道這些不是拍賣公司負責的嗎?那些競拍者不是已經坐到競拍會場了嗎?」
蕭謹言沖泡茶水的手突然停了,他看向我,臉上有種無力感,然後又繼續沖泡茶水的東西。
而後嘗試從側面引導我。
緩緩對我說:「客戶經理有給你計算過成交價嗎?」
我回答說:「有。」
然後摸出手機想給蕭謹言展示我們的聊天記錄。
蕭謹言絲毫沒在意,又繼續問我:「那現在客戶經理給報你的成交價是多少?」
我回答:「沒有報過來啊。」
正說著,手機就進來客戶經理的信息。
上半場總成交價428萬。
我一臉不可置信地說:「怎麼可能這麼低?」
蕭謹言得知結果不出他的預料。
立即得意地繼續跟我灌輸他的思想觀念,順便敲打我一下。
回答我說:「我跟你說過。風險是需要建立在已知可控之上才能視為風險,才能帶來財富。越有錢越怕死。一旦不能超過他們可能承受的,那不叫風險,叫災難。你必須永遠記住,永遠不要用風險去挑戰任何一場交易!」
聽見蕭謹言在說「交易」兩字時刻意加重語氣。
我下意識看向他。
問:「你是不是在質疑我和你的交易能力?」
喜歡動情者死與霸總交易不能說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