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謹言在車上。
展開了那張被自己揉成團的支票。
想起了那位讓他吃了敗仗的老者。
那個自稱是「三清居士」的老者,上來就指責教訓他,滿口仁義道德,
居然就是蕭家的世仇杜家人。
嘲諷了他一次以後。
又再度在這種關鍵時刻來挑釁他。
不僅將這張代表了他人生失敗點污點的支票還給他。
還通過一個心思陰毒的毛頭小子的手。
對他進行偷襲暗算。
往他體內注射大劑量藥物。
還自稱是名門正派!
乾的都是這種陰溝里的勾當!
這口氣,實在難以下咽。
不由得氣上心頭。
往方向盤上拍了一掌。
咬牙切齒著。
眼睛猩紅。
怒氣在體內遊走。
突然。
心臟突地猛地收縮。
作出陣陣刺痛。
像千根針同時戳在心口處。
心臟快速往內收縮。
用力牽扯著五臟六腑,全身血肉筋脈,將蕭謹言的身子疼得都縮了起來。
在駕駛座上。
逐漸縮成一團。
冷汗霎時間就侵染了衣物。
額頭上的汗水吧嗒吧嗒落下。
疼痛感,抖然,從零級,直接上升到十二級。
讓從小就被養父蕭遠山教育「男人就要學會忍」的蕭謹言,都疼得一拳拳打在了方向盤上,齜牙咧嘴著,喊了出來。
緩過勁兒了以後。
心裡暗暗發誓。
這個臭小子!別讓我逮到你!若是讓我逮到你,我必定讓你生不如死!
於是。
當即下了要返回餐廳包廂現場查看線索的決心。
蕭謹言返回辦公室。
換了衣物以後。
立即折返到餐廳。
剛露臉。
本來還在吆五喝六的餐廳總經理直接點頭哈腰著迎接了上來。
蕭謹言沒有回應,也沒有停下腳步。
大步流星地直接往他被少年偷襲暗算的那間包廂趕去。
總經理快步跟著。
在後面巴結。
「蕭總,蕭總大駕,是我們餐廳的榮幸,也是我們魏家的榮幸,感恩蕭總多年來的支持,我們才能過上體面的生活。」
蕭謹言快步走上樓。
只覺得這聲音聒噪。
懶得理會。
又聽見總經理在他背後表達忠心和投誠之意。
「蕭總,蕭總,我們魏家三十五口人全仰仗蕭總賞口飯吃,我們魏家對蕭總的敬仰如同黃河之水滔滔不絕。懇求蕭總收了我們魏家吧。讓我們做蕭總的手腳。我們魏家人本就都是鄉下的。我們什麼都願意干!」
蕭謹言沉重吐出了一口氣。
真是煩躁極了。
實在沒心情聽這種話。
拐出樓梯口。
就直奔他被偷襲的那間房間而去。
總經理看著距離越來越近。
立即衝上前去。
在蕭謹言走到包廂門口之前。
打開包廂門。
鞠躬成六十度,點頭哈腰著,給蕭謹言請進去。
蕭謹言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