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不是。.
它不再是按部就班,傳統意義上的斬魄刀。
無論是進化的階段,還是鍛造的方式,都沒有被圈進原本的範疇當中。刀刃的成長正常來說,是要通過罡氣的打磨,需要極為漫長的時間,至少緒方估算出的成長期大概在兩三年以後。
可是現下,他為了躲避麻煩,來到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遭遇了這個叫做『巨人』的物種,通過它體內的鮮血來鑄造刀刃,使得佐為提前到達進化階段的斬魄刀形態。
所以方式方法無從計較,因為整個進化過程,全都亂掉了。
緒方緊握住細長的刀柄,看著模樣怪異,看起來像是柳葉彎刀般放大的兵刃,淡漠的臉龐上捲起一絲苦笑。
手術刀形態的武器比較引人注目,攜帶起來並不方便。所以他才將細長狹小的手術刀擱置在手臂當中,儘量躲避不必要的麻煩。
如今看來,這一米多長的刀刃,只能夠明目張胆的帶在身上了。不過還好,這個世界隨身帶著一樣武器或是裝備並不突兀,如果換做是曰本東京的法治社會......顯然會被警察當做不法分子抓起來。
「緒方先生,你明明已經上了船,怎麼又跑回來?」漢內斯見危險已經度過,兩頭巨人已經被殲滅,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不禁疑惑的看向這個男人。
緒方微微一笑:「我回來出一份力,幫上一些忙,再好不過了。」
「也多虧緒方先生趕過來,因為我們這些守衛習慣了和平的時光,所以對付這些攻破瑪利亞之牆的巨人,冷不防迎戰有些緩不過神來。」漢內斯嘆了口氣,回想起死去的同伴,不由無奈的說道。
在漢內斯的話音剛剛落下,幾名人類守衛紛紛利用機動裝置的穿梭,伴隨著落地聲靠攏過來。
緒方看向他們,這些人和漢內斯一樣,大多數都是歐洲人的面目輪廓,黃色或是金色的頭髮,藍色的眼睛,深陷的眼眶。經歷了這一場大戰,守衛了最後陣地的他們,一襲軍裝沾染了許多灰塵,身上背負著機動裝置,眼神中流露出很多東西。
有疲憊,也有慶幸。疲憊的是就像漢內斯所說的一樣,人類已經習慣了和平的歲月,如今突然要去戰鬥,根本沒辦法在最短的時間裡調整素養,可以說身心俱疲。而慶幸......則是面對這樣不成比例的敵人,還能夠活下來。
他打量著這些守衛。
守衛同樣目光落在這個未曾蒙面,卻擁有著極為強大實力的男人!
他們通過緒方與漢內斯的對話,知道他們之前就認識。剛才這個黑袍男人與巨人之間的戰鬥雖然已經過去,但卻歷歷在目。他們不敢相信,普通人類的能力,在不藉助機動裝置的情況下,可以力敵巨人。
要知道,數百年的歷史之中,巨人一直是人類的天敵,它們以吞食人類為樂趣。人類始終處於弱勢,被攻破的『瑪利亞之牆』就是為了抵禦它們的侵襲,而自我圈養的牢籠。
但是這個男人,他剛才所做的一切,顛覆了這些守衛從小到大在教科書裡面認知的事情。
那就是人類,可以在**上直接擊潰巨人!
如果是別人說的,他們這些和機動裝置打交道的戰士也許會嗤之以鼻。但是親眼去捕捉到剛才緒方用拳頭彈開了巨人手掌的一幕,以及他用古怪的兵器擊殺巨人的畫面,完全是另一番感受。
驚駭,震撼。
至少這個身穿黑袍,手中握著奇詭兵器的男人,比他們強的太多。完全沒辦法想像,同樣是人類軀體的他,為什麼會孕育出如此恐怖的力量。
「漢內斯,這位先生是......」幾名同伴不敢直接詢問緒方的稱呼,看向似乎和對方熟識的漢內斯。
沒等漢內斯主動介紹,緒方平靜的開口道:「叫我緒方,還有先生之類的,太客氣了。我們也是並肩作戰過的同僚,對抗巨人的戰士。」
他知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凡事選擇謙和禮讓,才是做人的智慧。
在漢內斯的帶頭下,大家對他的稱呼省略掉了後面的『先生』倆字,雖然拉近了一些距離,但是眾人看向他的時候,還是目光中摻雜著尊重以及敬畏。
......
波光粼粼的人工運河,染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