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對於常年出海的船員來說,這麼大的飛魚也並不多見。而且捕捉的方式,並不是撒網,而是通過垂釣這點,更加的不可思議了。
很快,由雷歐力和緒方架起了簡易的火爐,在酷拉皮卡和小傑的幫助下,這麼巨大的一隻飛魚穿在叉子上,經受爐火的燻烤。
為了講究火候和入味,船長送來了調料和一把專門剖開魚身的小刀。
緒方接過這把小刀,慢慢從豎向切開魚身的每一塊皮肉,接著翻轉火焰上駕著的叉子,調整了一個角度,繼續著刀,讓魚身上每個部位都裂開相同長度的口子。
從旁人去看,緒方很隨意,但是每一刀切割下去的位置,都有精準的距離,讓密密麻麻的刀痕有跡可循,像是鱗次櫛比的紋路一樣。而且隨著魚身上的裂口越來越多,他的手握著這柄小刀越發的靈活,幾根手指間拿捏的位置變化,可以從不同角度和力道去試探深淺,以及去掉一部分鱗片,讓鮮美的魚肉在火光的烘烤下滲透香溢的汁。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小傑光顧盯著這條魚,而他身邊的酷拉皮卡卻注意到了緒方手上的刀對於力道和角度的掌握上,幾乎說是變態也不為過。緒方的手很快,刀子陷入魚身的皮肉中,幾乎每一刀都恰到好處的剖開了肉層,而且刀口與刀口之間離得這麼近,竟然沒有任何的破壞。
雷歐力推了推墨鏡,認真的觀察著緒方的動作。
他是最開始發現緒方在處理這條魚,將它作為一個手術對象去對待的人。如果說醫療理論這方面。緒方是專業級別的話,那麼單憑剛才的手術技能,雷歐力已經認定緒方並不是一個簡單的醫生!
一個普通的醫生怎麼會身中那麼多槍,還不會死?而且只是三個月的時間,那麼嚴重的傷勢居然能夠通過自身的恢復能力自愈。想起來都覺得可怕......因為這本身就是超出醫療領域認知的事情。
緒方在魚身上面拋灑調料的時候,撲鼻而來的香味,引來了許多這艘船上的旅客兇狠貪婪的目光,有些人已經站起來,似乎有想法從他們手中搶走這條大魚。
小傑,酷拉皮卡。還有雷歐力,不約而同的警惕起來,目光看向四周。
他們並不怕這些人,因為每個人都對自己的力量深信不疑。
「船長先生,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一起享用這條魚。」就在這個時候,緒方對著從不遠處走來的紅鼻頭船長笑著說道。
聞言,船長沒有立刻搭話,而是同樣的目光瞥向這艘船上一個個虎視眈眈的旅客,走近緒方他們,說道:「嗯,我也正好餓了,那就感激不盡了。」說完。他找了一個空位置,坐在了火爐旁邊。
雷歐力這個時候湊近緒方,小聲嘀咕道:「你是想讓船長幫咱們抵擋麻煩?」
「他手下這麼多的船員。幫忙應付這些『地痞流氓』還是綽綽有餘的,根本不需要咱們費心。」緒方對雷歐力眨了眨眼睛,低聲說道。
雷歐力點了點頭,他完全了解了緒方的想法。
而這條魚的擁有者小傑,卻沒有想那麼多,他只是以為緒方熱情的拉攏船長。對於他來說。幾個人吃都無所謂,反正人多熱鬧。只是多一雙筷子而已。
酷拉皮卡放鬆了自己的警惕,他感覺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因為眼角目光瞄到。這艘船上的船員,似乎有針對性的,落腳這些產生貪婪的旅客身邊。似乎他們有所動作的話,就會第一時間出手。
「沒關係,我們放心吃吧。」船長看著對面的緒方,笑呵呵的說道。
緒方「嗯」了一聲,大家開始用筷子,去分割這條架在火爐上香噴噴的烤魚。
烤魚落在嘴裡面,非常入味,鮮美之外,火候一絲絲滲透到肉裡面,感受到了保留下來的鮮美。
......
在解決了口腹之慾以後,面前只留下了一整個魚的骨架。
小傑拍了拍肚子,躺在甲板上。而雷歐力打著嗝,不知道從誰那裡借了一根牙籤,正在剔牙。
緒方用餐巾紙擦拭著嘴角,而酷拉皮卡似乎有心事的望著海平面。
「嗯?」忽然,小傑仰望著天空,似乎發現了什麼。
所有人看向他,包括正準備起身離開的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