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暮的吩咐下,幾名警員展開了更一步的筆錄調查。
首先被警員單獨帶進房間調查的是黑岩村長,在早晨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家中睡覺,五點到六點之間一直沒有離開過家裡。
接著是他的女兒黑岩令子,在五點到六點之間,同樣在家中沒有出門,而陪她一起的則是丈夫村澤周一。
清水正人在這段時間裡同樣是在家中辦公,但是卻缺少直接的證人。而村長助理平田和明和西本健都有相關的不在場證明。
到了最後一個接受調查的人,村子當中最為富有的企業家川島,他同樣提供了自己的不在場證明,而證明他不在場的人有很多。因為在五點鐘左右他一直和幾個老朋友呆在一起晨練,而且晨練的地方是距離診所要行走二十分鐘的公園。
「警部,他們所提供的不在場證明,已經安排人去核實。」一名警員將筆錄的相關資料交給目暮。
目暮大致的看了一眼,發現七名嫌疑人當中,沒有人作證當時不在場的只有清水正人。
......
在距離診所不遠處的自動販賣機前,黑岩村長和川島臉色不善。
「黑岩,你現在知道這個醫生是當年麻生圭二的兒子了吧?」川島冷笑著,對一臉震驚的黑岩低聲說道。
黑岩緊握住拳頭,聲音很冷:「告訴我這些,是為了證明什麼?」
「當年的秘密,只要你我都守口如瓶,我想沒有人會知道。」川島喝了一口剛剛買到的咖啡,用鄙夷的目光望著擔心東窗事發的黑岩。
黑岩冷哼一聲:「川島,麻生圭二的兒子,該不會是你殺的?」
「你在胡說什麼。」川島接著說道:「如果說殺他的動機,我想一直很擔心村長位置不保的你,更加在意這點吧?」
「混賬。」黑岩村長見川島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底,惱羞成怒。
川島笑了:「你放心,不管兇手是誰,當年的事情都會爛在記憶里。因為我也不想,有人知道麻生圭二真正的死因。」
他們兩個人不知道的是,在販賣機旁邊的拐口,柯南小心翼翼的隱藏自己的身體,傾聽著他們兩個人的對話。
......
麻生誠實的屍體,緒方仔細的檢驗後發現,胸口的手術刀傷口,皮肉翻卷的程度,以及刺入的深度,似乎總有些古怪。
雖然手術刀直接插入心臟,這樣的行兇方式可以直接置人於死地,但是地板上已經乾涸凝固的鮮血,卻與麻生誠實胸前的傷勢,不能構成完全的噴灑範圍。
「這裡的血,還有這裡的血......」緒方用目光掃過這些沾染到鮮血的地方,腦海中已經形成了一個宏觀的結構圖。
通過鮮血噴灑的面積,位置,角度,來構成當時兇手與死者之間保持的距離和姿態,這是緒方比起其他法醫,更加容易在腦海中勾畫場面的天賦。
緒方仔細檢查了一下致命傷,還有在麻生誠實皮膚表面的一些痕跡,他足夠的認真,所以一旁的驗屍官僅僅是幫他記錄下來一些數據,並沒有打斷他的思路。
雖然是直接刺入心臟的傷勢,但是這具屍體卻有些古怪......
「不好意思,請問能讓我看一下那把刺入死者身體的手術刀麼?」緒方站起來,詢問收集現場物證的一名警員。
警員見到是上次在美術館利用法醫推理而找出兇手的緒方,點了點頭,將一個放好的用塑膠袋密封的手術刀遞給了他。
緒方將手術刀湊到眼前,它的形狀,它的刃面鋒利程度,似乎都呈現在眼睛裡面,腦海中與之呼應的,是剛才深深印入腦海中的傷口。
「嗯?」緒方忽然想到了什麼,將兇器還給了警員以後,重新回到麻生誠實的屍體前面,蹲了下來,他翻開死者麻城誠實的眼球。
心頭一跳,望著這雙眼睛,緒方似乎明白了一些東西。他在一旁驗屍官詫異的眼神中,開始從屍體上尋找自己求證的答案。
......
「兇手到底是誰?」柯南重新回到診所,望著七名涉及到這場兇殺案的犯罪嫌疑人,發現大家都很平靜,沒有人表露出任何的痕跡。
他轉而將目光看向一直忙著驗屍工作的緒方,這個男人在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