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板的表面,輕微的劃傷和掉漆現象,取證部門一開始忽略掉了這部分,因為屬於實屬可見的正常範疇。沒有會將它和這起兇殺案件聯想在一起......
「門面的劃傷是自下向上,朝著一個方向,豎直排列,是由於刀尖在繩索的牽引力帶動並且拖拽的過程中,碰觸門體表面的油漆造成的。如果說在門板的劃傷是由於刀尖磕碰,那門在廁門最頂端的位置,一定會由於刀刃在橫向體的摩擦下,使得門沿沾到死者的鮮血。」緒方的目光順著這些似乎有跡可循的劃傷,最後定格在廁所門板的上方。
目暮有些驚訝,而一名負責取證的警員連忙匯報道:「警部,確實在門沿頂端的地方發現了死者的血跡。」
「用簡單的言語,來形容案發時的情形。兇手用一個刀柄位置纏繞繩索的刀具刺死了死者後,利用繩索拖拽來轉移兇器。因為他在警方封鎖現場以後,沒有辦法及時的去外面銷贓,導致兇器在這家咖啡廳當中被取證部門的同事發現。」
妃英理終於明白,在這段日子裡,緒方究竟憑藉了什麼樣的本事,占據了一直以來偵探才會登上的社會版面頭條。
他的推斷相比偵探,更有根據性。而且效率方面,也明顯比注重推理過程的偵探還要快。每一個環節都經得起推敲,每一個細節說出來都讓人覺得很震撼。無形中,法醫的驗屍推斷主導了警方,這是她在短短的半個小時裡看到的。
目暮奇怪的問道:「那麼兇手這麼做的理由是?」
「是為了製造密閉空間,讓我們誤以為兇犯是在搶走了死者的錢財後,通過後面的窗戶逃到了咖啡廳以外的地方。」妃英理在一旁開口,淡淡說道。
整個案發現場的氣氛都是每個人全情投入的陷入思考中。
緒方點頭道:「兇手的確是在設計假象,利用空間密閉這個現象,來把注意力完全轉移,為仍舊身處這間咖啡廳的自己找到洗脫嫌疑的鋪墊。」
「我們來看一下,屍體背部的大面積屍斑現象。」他輕輕的翻開屍體,然後解開了衣服,將背部皮膚清楚的展露在眾人的視覺當中。
緒方指著明顯變色的一大塊皮膚,緩緩說道:「屍體的背部出現了明顯在重壓之下才會造成的屍顯,也就是說死者在留有生命到死後三分鐘的這個時間區中,發生了身體的強烈撞擊,導致我們看到的現象。而這部分受力,來自兇手的粗暴。之所以利用繩索抽走犯案的刀具,是為了製造密閉空間。而設定上,就需要將屍體在不開門的情況下倚靠在門上,讓人無法推開,使之成立。」
聲音頓了一下,緒方的眼睛掃過目暮,妃英理,警署同事,涉案在內的幾名嫌疑人。
「而背部的撞擊,我們可以理解為,在屍體身上發生了一次硬性的距離接觸。在整個作為案發現場的獨立廁位中,噴濺的血跡都是不規則的,甚至完全在和法醫說笑,只能欺騙一些外人。通過噴灑血跡這一點,加深一個判斷,在案發的過程中,出現了兩次轉移!第一點,兇器轉移,也就是我說過的,在刀具拔出屍體腹部的時候,原本被刀刃塞住的出血點被釋放,導致這些地面的鮮血在噴濺的過程中,更多的是沾到死者的衣服上。」
「第二次轉移,也就是屍體身上發生的,鮮血噴濺的面積和角度完全無法構成屍體陳列的標準。和前者相比,兇手處理這次轉移的手段,就要明顯粗暴許多。」
緒方指向廁位門沿與天花板的距離:「一個完全的密閉空間,是無法讓屍體轉移形成的,所以需要找到一個可以利用的位置,也就是大家常常忽視的這裡。」
「屍體的距離衝擊,導致背部的屍斑形成,也是在這個位置,與地面不到兩米的距離間形成的。換句話而言,兇手為了有效的轉移屍體,將屍體舉了起來,然後利用這個狹小的空隙,讓其順勢貼在內側的門板滑落下去,來布置我們剛才提到過的密閉空間。」
目暮眼眸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驚訝,妃英理的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人群中,似乎預見了什麼。
「死者的體重在一百斤左右,如果我是兇手,不會選擇這麼吃力的事情。因為完全可以在廁位的門完全封閉的狀況下,輕而易舉的通過上面的距離脫身。」
「但是兇手並沒有選擇這麼做,多出了兩個繁瑣的步驟,一個是
第一百零一章 鎖定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