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展是按照這個世界的世界線規定的路線前進的,被外界干擾的可能性很低,所以人的猜測行為其實沒有任何意義。
那麼,為什麼會有預知和占卜呢?
說到底,那就是對渴望改變未來的一種奢求、想法罷了。
將其看做不切實際也可以。
但是沒有一個人會說出來,也不會說出來,因為都知道,比起去相信人生被規定好的這件事情,不如將那僅餘的希望寄托在『可能改變的未來』上。
跟在愛麗絲菲爾等人身後,夏目望著自己的手掌,經常握住刀柄的地方出現了厚厚的繭質層,有些泛黃的皮膚顯得十分蒼老。
那麼,夏目開始詢問自己。
自己是將僅餘的希望寄托在了哪裡呢?
是愛麗絲菲爾身上嗎?還是saber身上呢?亦或者是久宇舞彌身上?還是說,是那讓人爭破頭皮的聖杯身上。
一直以來,眾人都認為聖杯可以實現所有願望,但是實際上,有人真正的得到過聖杯嗎?
在前三次的聖杯戰爭中似乎沒有任何人成為勝利者得到聖杯的樣子。
如此一來,為了聖杯而戰的英靈和魔術師或許都將『願望』寄托在了那個可能實現願望的聖杯之上。
這一點,的確有夠愚蠢。
自己也好,他們也是。
往前走去,夏目將手放在了櫻剛買的帽子上面,投過帽檐,櫻那雙因刻印蟲而變成紫色的眼睛此刻有了一點光芒。
她盯著自己,不太理解為什麼這麼做。
我也不清楚啊。
使勁揉了揉,櫻那小小的身子在夏目的手的推動下差點站不穩。
「別用這麼大的勁啦!櫻只是一個小孩子。要是傷到哪裡怎麼辦?放輕點!」
有些不滿的推開自己,愛麗絲菲爾將櫻牽到自己身邊,讓夏目無法靠近櫻,像是在守護自己寶貝的孩子。
看來對小孩子的行動必須要量力而為才行,
和愛麗絲菲爾一樣,saber也十分贊同她的說法,認為夏的動作太過魯莽。
被夾在中間的櫻用手扯了扯愛麗絲菲爾的衣服。
「沒關係,那樣很好。」
「是嗎?真是沒辦法呢,現在去吃點東西吧,櫻喜歡吃蛋糕嗎?」
「恩。」
走吧。
牽著櫻的手。愛麗絲菲爾與她一起朝著前方街道的一家咖啡店走去。
saber走在最後,她放慢速度來到夏目身邊。
「master,那位叫做櫻的小女孩,身體裡面有股讓人感到惡寒的魔術波動。」
「恩,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將她帶過來啊。」
在過去……她遇到了什麼?
saber想要這麼問。可是在聽到愛麗絲菲爾的笑聲之後閉上了嘴巴,超過夏目後追上了她們的腳步。
懷中的手機震動起來。夏目即刻按下接聽鍵。
「如何?」
「好多了。行動沒有問題,下面是關於最近監視得到的信息。」
「你現在在哪裡?」
「出了醫院後直接去了之前的汽車旅館。」
已經出院了?
夏目聽著久宇舞彌的解釋,在稍作思考之後說
「既然出來了的話,戰鬥應該沒有問題吧。」
「沒有問題。」
「不需要勉強。」
「並沒有勉強,能夠做到就是能夠做到,逞強只會給你添麻煩。」
果斷的回答。
這種簡單的對話讓夏目對久宇舞彌這個人提起了不少興趣。
為了救過自己一條命的人而付出一切。這種行動真的值得嗎?
就是由於一個將自己從不幸的過去帶到幸福的現在來的人,久宇舞彌甘願做任何事情,與其說是執著,不如說是頑固。
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夏目自然不可能全部去理解。
久宇舞彌這個人,或許就是為了『他』而存在的。
你想要得到幸福嗎?
要是夏目這麼詢問久宇舞彌的話,不用去想,夏目也已經猜到了答案。
第四十二幕各處的幸福和不幸之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