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伸出手,我們幫您穿衣服。」
「額,可以嗎?」
「下面是上廁所,需要我們看著嗎?」
「請你們出去吧。」
「手紙在那邊,需要的話我們……」
「請,出去吧。」
「明白了。」
夏目看著退出房間的一群身穿女僕服裝的年輕女性,疲倦的靠在身後的靠枕上呼出一口濁氣。
剛有人出去,接著又有人打開門走了進來。
「狀態如何?」
「請問您好點了嗎?」
夏目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面對春日野椿和雨流美彌音兩個人一起進來的情況,他在心中祈禱自己應該不會是已經到了天堂然後正在做夢吧。
在她們看不見的地方用自己右手狠狠地扭了一下大腿,從感覺到疼痛的現狀來看,自己還是醒著的。
不過到了這裡,夏目有些疑惑為什麼人會用疼痛來確認自己是否清醒呢?
因為又在有些時候,就算是做夢也會很痛吧,夢境是現實的延伸,所以夢中的痛苦也可能干涉到現實。
如此一來,自己說不定在做夢。
再睡一下好了,夏目閉上眼睛無視兩個人,企圖將身子縮進被子裡面。
「別人問問題就給我好好回答,這是禮貌!」
被子被雨流美彌音一把掀開,瞬間涼風從各處湧向床鋪,穿著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睡衣的夏目顫抖了一下。
這個動作拉扯到了左手的傷口,神經傳導過來的疼痛讓夏目倒吸一口涼氣。表情有些痛苦。
「抱歉。抱歉。你沒事吧?」
突然變得這麼溫柔是還有些不習慣。
夏目接過雨流美彌音遞過來的被子後將其蓋在了身上,從裡面露出兩隻手的夏目做出v字形,告訴她們感覺良好。
接著,夏目沒有忘記自己的疑惑,他盯著站在自己左側的春日野椿看,對方察覺到夏目視線之後往後退了一步,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
這是怎麼回事?
夏目用眼神向著雨流美彌音發問,然而她沒有接上夏目的電波。而是看著自己對面的春日野椿。
咳咳咳。
咳嗽了一下表示自己的存在,見到眼神提問失效之後夏目決定直接開口詢問。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現在應該睡在御目方教基地總部的一個房間之中,這根本就是羊入虎穴。
遊戲還在進行,將持有者全部抹消的計劃失敗之後,春日野椿肯定還在想辦法進行下一個計劃吧,而自己和雨流美彌音繼續呆在這裡的話就會立刻被幹掉,為此,夏目打算從床上起來。
動作還沒有開始就被實現察覺到的雨流美彌音所阻止。
「我來告訴你吧,昨天在那裡解決5th之後。背著你往醫院去的途中遇到了御目方教教徒,不過他們都沒有攻擊的打算。而是幫助我帶你去就醫,最後來到這裡休息。」
「也就是說……」
「恩,她救了你。」
雨流美彌音果斷承認事實,站在右側的她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有些疲勞地揉了揉臉頰。
被春日野椿救了?多少有些無法相信的夏目再度望向春日野椿,對方在和自己視線對上的一瞬間就移開了,如果不是討厭的話,難道是害羞?
這種展開未免太奇怪了吧。
夏目認為自己應該沒有做什麼可以豎起flag的旗幟才對,不過是為了劇情發展放了她一次而已。
如果因為這樣讓對方好感度上升的話,到時候想要殺死她的時刻肯定十分麻煩。
到現在夏目開始理解雨流美彌音之前為什麼一個人生活和戰鬥了。
有一句話很對,『與他人牽扯在一起的人會變弱』。
一旦其他人有了關聯,雙方都會在意對方,甚至想要保護對方,而這種情況將打破一如往常的模式,改變一切。
敵人的敵人是朋友這句話沒有錯,可是卻不適用與這個遊戲當中。
從結論來說,每個人都是每個人的敵人。
不過啊。
享受一下也不錯吧。
春日野椿在這時候從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