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我總會想起過去在戰場上迷路的時候,中東那邊的戰場規模有大有小,讓我們困擾的就是地形問題。因為除了特別人物之外,一群男人不會去記所謂的地圖,而是埋頭猛衝,扣下扳機,射出子彈,殺人,破壞,擊敗敵人。」
從小時候開始就變成了恐怖分子,從中東的戰場一直來到這裡,雨流美彌音也沒有想到自己可以活下來。
身邊無數的指揮官都在戰場上喪命,跟在自己後方的相同的傢伙們也被飛過來的導彈炸死,當他們的殘肢和血肉在自己眼前飛舞的時候,就連天空的顏色都改變了。
紅色的天空以及紅色的太陽,瞳孔之中除了敵人之外就只有如同雨點般的子彈。
那樣的話自己會悲傷嗎?不,不會。
戰鬥就是如此,人的死亡這點小事在戰場上不會有人注意,他們唯一觀察的就是自己周圍是否有敵人,前方是否有地雷,天空是否有導彈。
記得曾經在夜晚和部隊因為敵襲而分開,那群傢伙是不會來尋找自己的,雨流美彌音可以如這麼確定。
就算自己是隊伍裡面少有的女人,但他們比起對女人的興趣,在那之前感受到的應該是雨流美彌音的殺氣。
因此,只有靠著頭頂那顆絕對不會改變的北極星來確定方位,朝著一開始就說好的目的地趕去。
在途中擊殺了三名敵人和一個不知道是屬於那邊陣容的平民,明明只是流彈而已。威力卻如此巨大,人還真是脆弱。
「那就是戰場,為了活下去,可以做出任何事情。新聞中也曾經播報過一名德軍死守高塔擊殺上百名聯軍的故事。」
夏目回應了一聲。
「畢竟在那裡人就只有兩個選擇,殺人或者是被殺,當然了,第三個選擇也是存在的,那就是自殺吧。」
「最後一個想法簡直就是懦夫的行為,太愚蠢了。」
「那樣不也不錯嗎?因為那樣一來就可以不用扣下扳機殺死敵人了。因為敵人也有家人、朋友、孩子、夥伴,不是嗎?至少可以不需要自己去剝奪他們的生活和。幸福。」
「………………」
聽他這麼一說。雨流美彌音覺得參軍者都是白痴。
只要所有國家的人都不參軍的話,戰爭就不會這麼容易出現了。
然而人的自我防衛意識很強,總是認為他人會突然傷害自己,所以比起被傷害。不如先發制人。
雨流美彌音就擔心夏目在烤肉中下毒。所以她片刻不離的盯著烤肉看。以防萬一。
「還沒好,這次好加多一點佐料,之前的醬汁太少。烤的時間也太少,根本沒有入味。我認為你所說的烤肉三分熟不太好,那樣的話很多肉都是生的吧。」
「我知道,就是那樣才好吃,你不用一直提醒我。」
「那回到之前,你所指的那顆星星有什麼意義?雨流小姐過去經歷的戰場,看到『隊友』的離開,這一切有什麼意義嗎?」
「意義?」
意義。
做事情必須需要有意義?
每天起床、洗臉、漱口、吃飯、穿衣服、外出、戰鬥、洗漱、睡覺也需要意義?若是什麼事情都需要意義的話,人一天也過不下去吧。
「沒有任何意義,只是有感而發而已,正如科學家計算出星光的傳播速度一樣對我們根本沒有意義。」
「還是有的,比如啟發之類的東西,畢竟所有人都在追求自己不理解或者是想要理解的東西。」
「恩?」
夏目舉起鐵夾晃了晃,接著翻轉著上面的烤肉,將辣椒放在肉上。
「距離地球幾十萬光年的星星的光芒在宇宙中傳播會花幾十年,因此,我們所看到的星光都是來自於遙遠的過去,這是,從前的人們所看不到的『他們的現在』的未來。」
「別說的好像是哲學一樣,裝作文學少年嗎?」
「不是這樣啦,比起這個,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問題?」
「不不,說是問題也不對,用請求來說更加恰當。」
夏目的話讓雨流美彌音皺起眉頭,然後她擺出一臉有趣的表情。
「說說看吧,你的請求,如果是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