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部昏昏沉沉,夏目看著頭頂搖晃的燈光而產生了嘔吐感。
他趕緊從床上爬起來跑到廁所,吐完之後才感到舒服不少。
發現左手有些緊繃,定情一看原來上面的傷口已經被處理了,裹上了一層繃帶。
消毒水的味道滲入鼻腔當中,廁所裡面除了沐浴露的味道還有一股血腥味。
自己左方的垃圾桶中有帶有血液的內衣,說起來,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失去意識,好像在之前遇到過什麼好事吧。
想不起,也記不清楚,可有一件事情夏目倒是知道,他正和我妻由乃住在一起。
「我妻小姐?」
沒有回應,不如說這個房間之中只有夏目一人才對。
除了碎裂的椅子和雜亂的床鋪,與夏目『同居』的還有我妻由乃放在桌子上的一張留言條。
他沒有想到那個我妻由乃會給自己留這樣的東西。
若是自己是『秋瀨或』的話,那麼她所採取的最正確的行動應該是殺掉自己才對。
難道是因為『神的遊戲』還沒有開始的緣故,我妻由乃才沒有行動嗎?
不一定,因為那個人,之前攻擊自己的那個寬檐帽男應該就是火山高夫,他的行動和出現也就表明這個死亡遊戲已經開始了。
除了這些,夏目就只想到了一個原因。
我妻由乃知道自己身為『神的代理』的身份,為了不引起deus的注意而選擇了忍耐。
神的代理嗎?
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要喜歡上天野雪輝!
不不不不不不!!!!!
不可能。不可能,就算是為了二周目的世界正確運轉而改變因果。夏目還是肯定自己不會喜歡上天野雪輝。
比起這些,還是先看看留言條再說。
但是這個根本不是留言條。也完全算不上留言,說明白點,這就是傳說中的『威脅信』。
【下一次見面的時候,不會讓你活著離開。】
的確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一開始就被必須要幫助的人討厭了,下面還可繼續下去嗎?
而且這個遊戲最重要的是面對持有『未來日記』的人們,夏目並沒有未來日記,這算是一把雙刃劍。
好處是目前不用和我妻由乃真正的廝殺,壞處就是在和日記持有者們對立的時候自己完全是處於不利的局面。
「既然如此的話。需要我給你一個日記嗎?」
場景變換了,原本散發著柔和燈光的空間變成了碩大的大廳,緩慢卻具有威脅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往上看去,名為deus的擁有機械身軀身處類似於機動殼之中的『神明』正看著夏目。
「是deus啊。」
「將所有資料放到你的腦中算是最快捷的方法了,姆魯姆魯。」
「明白,明白。」
姆魯姆魯deus後面跑出來,她在途中輕輕拍了一下雙手,夏目的後方出現了一個板凳。
「觀察者,監視者。干涉者,你所選擇的幾個角色當中最讓人困擾的就是干涉者了,既然如此的話,既然身為創造人格的你也想嘗試著違背因果的話。要來打一個賭嗎?」
「打賭?」
夏目坐在椅子上,他面對姆魯姆魯遞過來的咖啡表以謝意。
不過咖啡的顏色有些奇怪,裡面除了奶糖之外還有在咖啡中翻滾的某種東西。夏目咂了咂舌頭只是將其當做暖手的杯子來用。
到了這裡,夏目在聽到deus所說的打賭之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當中。
其實目前這種局面對於自己來說是最不利的。
被我妻由乃討厭。被deus所控制,和之前的任務不一樣。當下屬於自己的優勢可以說是幾乎沒有。
不,不對,還有錄這個殺手鐧,可是這個行動太過變態和冒險所以就此帶過。
點點頭,夏目端著咖啡的同時讓deus繼續說下去。
deus的每一個動作都會讓一些機械狀的物體掉落,他不以為意的解釋道
「賭博,人類最喜歡的一個活動之一。其中的內容十分簡單,也很明了,我的所賭的東西就是只要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