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站在客廳外面的涼台上休息的時候,會有心情去指著月亮說話;那份安靜與平和早已成為了被時間洪流帶走的過去
記得父母說過,指著月亮說話的話會被詛咒,舌頭將在晚上被惡魔帶走,可在夜晚等待惡魔的自己卻以失敗而告終了。
或許是惡魔也害怕那樣的自己吧,小孩子的好奇心總是充滿了謎團和奇異的想法。
愛爾蘭有個有關無頭騎士的傳說,這是比起英靈殿來說更加靠譜的故事。
沒有頭顱的騎士會在夜晚站在無頭馬車上駛過民居,會把手中裝有鮮血的桶子灑向看到自己的人,之後那個人就會被詛咒,無頭騎士將在第二天夜晚帶走他的靈魂。
如果沒有這個手機的話,自己恐怕早就和遭到詛咒的村民為伍了。
但是,預知未來也是一件好事嗎?不一定,也不能夠確定,雨流美彌音對自己的未來感到疑惑同時,卻又堅定了殺死神明的願望。
左眼的空洞感有點像是看到眼前的男人的脖子被拗斷一樣,脊樑斷裂,氣管破損,在充滿空氣的地上『溺水』而死,大腦對現狀下不了判斷。
懷中的手機可以預知未來,因此,它無法改變過去。
那個臭小子被殺死了,是自己親眼所見,甚至可以感受得到的事情。
聞到的血腥味,聽到的喘息聲,觸碰到的濕潤的衣服和類似於蟲子一樣的顫抖。
從剛才的情況來看,在加上自己的判斷。這個臭小子想必也是持有者之一。如果這樣的話。他的死亡也對自己存在著好處。
少一個敵人。
戰場上少一個敵人就是多一份存活的希望,可是……自己之前逃離居所引開那群人的行動真的足以償還他的救命之恩嗎?
思考的變成了滾燙的開水折磨著雨流美彌音的大腦,她的虛弱的睜開右眼望著被春日野椿刺傷的夏目。
匕首的尖端幾乎全部沒入了身體當中,利刃花開的皮膚和刺破的內臟恐怕已經造成了大出血。
雨流美彌音知道很多急救知識,和面對即將死亡的人卻無法做到任何事情,除非出現在奇蹟,也就是刀刃只是刺破了外層肌肉組織,並未傷及其他重要內臟。
人*體被斬碎的聲音依舊持續著。保護著天野雪輝往門口外面逃去的我妻由乃一刀逼開了想要衝上去的剩下的信徒。
似乎是發現了『邪惡』的逃逸,平板黃泉即使有些站不穩,也慢慢從地上爬起來。
「正義,必須打倒一切邪惡。」
和執念不一樣,這可以說是近乎瘋狂的對『驅除邪惡』中毒了。
雨流美彌音用腳踹了踹倒在地上的夏目,她的聲音極為微小,聲帶有氣無力的開始工作。
「我說啊,臭小子,要死了嗎?」
「差,差不多。吧。」
夏目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氣,可實際感覺到的卻是少之又少。
體內缺氧越來越嚴重。視界之中東西漸漸蒙上黑色的陰影。
刺傷自己的春日野椿往後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她的雙手沾滿了來自夏目的鮮血,臉上因為恐懼和驚異而變得扭曲。
眼淚打濕了她的衣襟,這是春日野椿第一次自己動手殺人,那種大腦如同被鐵鐘撞擊的混亂感和異常的恐懼感襲便全身,望著手上的血液,認為那是硫酸一樣的東西,她揮舞著雙手帶動衣擺企圖將血液甩掉。
唔哦!嗚哇!
肚子裡面沒有裝什麼東西,可是春日野椿還是吐了出來,胃酸涌到喉嚨在噴出去,灑在地板上的噁心液體讓春日野椿別過臉去。
人總是喜歡嘗試第一次,可殺人這種感覺可不好哦,夏目微張著瞳孔,接著瞳仁擴大,想要得到更多的視線反饋以了解現狀。
才剛才進入這個世界就變成了end,死亡結局,自己是被什麼東西詛咒了嗎?
或者是因為背負了過去的執念,所以到了現在才被影響?
好愚蠢啊,自己也好,其他人也好。
嘗試著動了動手指,完全不聽主人號令的手指懶惰地蹲在原地,它們躺在濡濕的地板上,指甲和外層皮膚被染上了色彩。
想要再一次張開嘴回應雨流美彌音的話語,不過湧出來的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