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
大莽搓著手,點頭應道:「話說這小子身上的幾股力量,都不可限量,嘖嘖真是羨慕啊!」
一語出,老東西等人盡皆露出了艷羨之色。
他們存在漫長歲月,所見過的驚才絕艷之輩,猶如過江之鯽。
但陳東的出現,依舊讓他們眼前一亮。
「得一都可沖霄飛天,他幾股力量都合為一體,真是厲害。」
病秧子手腕袖袍,砸吧了一下嘴:「不過能將這幾股力量合為一體,本身就是大造化,這娃娃,我看到現在,倒是看出了有幾分當年那位的影子。」
「噤聲,你說多了!」
老東西急忙捂住了病秧子的嘴:「是與不是,都需要交給時間長河,我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等這娃娃吸的差不多了,再讓大莽教他如何將血氣浸潤全身,估計這一輪出來,他的實力也能順利達到神橋境,實力也能壓那狗子一頭,也差不多是要到離我們而去的時候了。」
「我只是說像,又沒說明出來,你擔心太過了。」病秧子掙脫開老東西的大手。
不過老東西後邊的話,卻讓眾人點頭附和。
「差不多也是到離開的時候了。」
「有我們教他的這些,他離開村落後,讓大莽護送著走出古荒之地,倒也能和狗子平安無事的丈量這上蒼大界了。」
「哈哈哈說來也是奇怪,漫長歲月里無數進入古荒之地者,唯獨這小子陰差陽錯的遇到了大莽,來了咱村落,這場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幾人說話間,卻是神色各異,眼神複雜。
對於他們而言,漫長歲月的禁足在村落中,相互交談到早已經連最隱秘的傳承道法都相互教授學習了。
好不容易來一個外來者,那可真的是稀客。
不忍分別離開,也是情理之中。
但眾人也都將這個念頭壓在心中,因為都清楚,眼前的這個娃娃必須要離開。
且他們都清楚,這個娃娃肩負的可不僅僅是他個人。
有些人帶著使命而來,就註定了必須要用雙腳去丈量這上蒼大界。
日出日落。
後邊的十天時間。
陳東都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盤坐在村口。
地面凶獸的殘留的鮮血,源源不斷的湧入他的身體,讓他周身氤氳的血色薄霧,越發濃郁。
那股血氣充盈膨脹的感覺,讓陳東完全陷入到了吞噬的快感中。
護村神樹也持續的在吞吸滿地血氣。
一場「獸潮」過後,這十天儼然就是收穫戰果的時候。
護村神樹上因為大戰褪下的金光葉片,如今全都長了出來,枝繁葉茂,比之前更盛。
陳東所吞吸的血氣,遠遠少於護村神樹吞吸的血氣。
但這依舊不妨礙他成為一夜大戰後的最大受益者。
而天狼,則在村落外,連續十天不眠不休的犁地舔舐,儼然像是陷入癲狂。
如此鉚足了勁的舔舐,雖然有所收穫,但和陳東相比,卻只是九牛一毛。
不過這絲毫不影響天狼對於實力提升的渴望和熱情。
整整十天的吞吸,也讓村落外的血色泥漿地,重新褪色成了普通土地的顏色,與之前一般無二。
唯一的變化,那就是大地被天狼蹂躪肆虐的拱得到處都是溝壑,斑駁不堪。
夜色漸漸降臨。
護村神樹終於停止了吞吸,其上的金光漸漸收斂。
陳東也緩緩睜開眼睛:「很不錯的感覺。」
他看向村落外還在瘋狂「犁地」的天狼,笑著喊道:「旺財回來了,已經沒有血氣了。」
「嗷嗚」天狼一聲悲鳴哀嚎。
雖然有些不甘心,但還是朝著村落中走來。
而老東西他們,也同時從各自的房屋中走出。
整整十天時間。
他們都沒有打擾陳東吞吸血氣,而是各自忙碌著自己的事情。
現在知曉血氣已經吞吸乾淨,自然又將關注點落到了陳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