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君笑聲迴蕩。
透著一股子詭異。
甚至,讓周遭的風雪都為之一寂。
無盡的黑暗,徐清風手中的光亮無比刺目,而在燈光後的他也沉默了下來。
「都是洞裡煉成的精,誰還會弱誰一截不成?」
陳道君抱著阿蠻緩緩起身,轉身看著眼前的刺目光亮,眸光凌厲:「你提前知道了,都不告訴空空,反而回到域內,借我和東兒的手,你在圖什麼?」
沉靜了三秒鐘。
徐清風笑著說:「我圖你所圖之事,沒想到被你發現了。」
「你徐清風能將盜門印上自己的標籤,足以橫壓盜門中的歷代盜聖,人傑之最!」
陳道君凝視著徐清風:「空空應該有所察覺,參悟方面應該會有所收斂,二百天後鎮疆城的壓力會減小很多。」
「哈哈哈……你倒是想的通透,可你就篤定,小小的暗示,會讓空空大師明白過來?如果他沒有醒悟,而是繼續將參悟所得,知無不盡的傳授匈奴全軍呢?」
說到最後,徐清風的語氣都陡然凌厲起來。
嗡的一聲!
一陣勁風自徐清風身上爆發出來,席捲著風雪,朝陳道君撲涌而來。
強橫氣勢,硬生生逼得陳道君眯起了眼睛。
徐清風言辭鑿鑿,氣勢逼人:「都知道是在做嫁衣,也都知道鎮疆城是二百天後的關鍵,通天路要鑄成,就離不開屍山血海,但你就篤定這嫁衣一定能做到你陳道君手中,不是匈奴的嫁衣?或者不是其他勢力的嫁衣?」
陳道君眯著眼睛凝視著對面的徐清風,並未急著回答。
沉靜了幾秒鐘後。
他突然笑了起來:「不是還有你嗎?」
「我?」
徐清風驚咦一聲。
陳道君抱著昏睡的阿蠻,轉身朝遠處黑暗走去:「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件事我知道,你也知道,我們都想踏上通天路,去背離這個亘古至今的法則,無非最終結果是你或者是東兒去走這條路,或者是其他人,但你的選擇已經告訴了我答案。」
「堂堂徐清風,歷代盜聖第一人,當之無愧的人族第一,你的心可比我都傲,就算踏不上通天路成不了那唯一一人,你也絕不容許無人能踏上去,東兒不就是你的選擇嗎?」
「趙破虜的出現或許是偶然,但秦家滅門,東兒不敵古蒼月,你出手相助,這一個過程,你徐清風不就已經做好選擇了嗎?」
望著陳道君消失在黑暗中。
徐清風駐足在原地,明亮刺目的燈光依舊遮擋著他的容貌。
「呵,倒也是,你的盤古計劃造就出的陳東,確實比我更適合!」
徐清風長吁一口氣:「我的年紀終究是大了些,也確實該給年輕人讓路,憑什麼人道數千年都得為牲畜?」
下一秒。
啪!
徐清風一掌拍在馬屁屁股上,一聲嘶鳴,馬屁直接朝著陳道君消失的方向跑了過去。
徐清風大聲說:「騎馬走吧,悠著點,這可不是戰馬,經不住你折騰!」
「多謝!」
遠處的黑暗中,傳來了陳道君的聲音。
幾乎同時,明亮刺目的燈光湮滅,周遭瞬間被黑暗吞噬。
徐清風幽幽嘆息道:「可惜哦,老子最後還得幫陳東,和陳道君鬥了這麼久,結果還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嘖嘖嘖……」
……
黑暗中。
陳道君騎著戰馬,懷抱著昏睡的阿蠻,撕風裂雪的朝著鎮疆城的方向而去。
他決定星夜來匈奴,就已經預料到徐清風會尾隨而來。
這是他對徐清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