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
陳東當場呆若木雞。
他思緒飛轉，苦苦思索著，也找尋不到自己的氣勁到底化成了什麼！
這……確定不是開玩笑？
偏偏這話是從姜六爺口中說出來的，對方也不至於在這樣的場合還拿他開涮！
姜六爺的聲音再度傳來。
即便對方在激戰中，也絲毫不影響與陳東的交流。
「上古神話時代，流傳的是神話，但老夫可以告訴你，上古時代的天然條件比之現在優厚太多太多，血脈更是在那時便已經產生且流傳。」
「隨著時間推移，滄海桑田，星月變化，血脈也漸漸淡出了視線，人族的可能性也一再被降低。」
「歷史長河中，人族無數次想改變這樣的窘境，都失敗而告終，直到陳道君的出現，直到他開展起了盤古計劃。」
「而你作為盤古計劃的選中人，你的一切都被徹底改變，追溯上古，血脈再生，所以你也有匹敵上古血脈的可能性，老夫這麼說，你應該能明白陳道君的盤古計劃到底有多恐怖了吧？」
一連串的話，仿佛竹筒倒豆子一般，傾述給了陳東。
一時間，陳東愣在了原地。
不等他詢問。
姜六爺的聲音又在耳畔響起。
「踏天路，也是為了追溯上古，摒棄如今萬物為芻狗的窘境，老夫說這麼多，你應該明白這一次的重要性了吧？你為的不是某個個體，而是整個天下萬物！」
陳東嘴唇囁喏，並未回應。
同樣的話，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見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可追溯上古，上古又到底是什麼樣？
「可這樣一來，不就是返祖嗎？」
陳東握緊了拳頭，右手執劍，隨意一劍斬出，劍氣睥睨，摧枯拉朽，將前方蜂擁而來的一群百族聯軍剿滅。
「你可知祖上榮光何其光芒萬丈？上古神話，三皇五帝，人皇昊天，真的只是神話而已嗎？上古時代，人神同住，這才是真正的平等，而現在已為芻狗，很多東西並不會隨著時間推移而推陳出新，時間可能會抹平一些曾經，也能抹平一些桀驁……」
姜六爺的聲音很急促，甚至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明顯有些吃力，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壓制著他說出口，但他卻急促的吐露了出來。
陳東低頭沉思著。
「這就是你所有的期望嗎？」
他輕聲呢喃著，腦海中浮現出陳道君。
而在城牆上。
轟，轟，轟……
曹天傾雙手揮舞，潑灑出磅礴烈焰，將從天而降的道道金光盡數湮滅。
看似輕鬆的湮滅，卻是實實在在的被金光困在原地，無法挪移！
「老禿驢，看你還能撐到什麼時候！」
曹天傾白髮亂舞，那一綹紅髮，更是升騰著裊裊火氣：「你不是擔心著麼，那你看看，這次到底有多少人站在了陳道君的對立面，誰都想踏天，都想搏一個這個資格，你們冠冕堂皇口號聲聲，可最終到底是肥了誰？真是可笑！」
「南無阿彌陀佛！」
蒼穹上，空空大師雙手接連點出數道金光，旋即雙手合十，口誦一聲佛號。
鐺！
虛空中，一道鐘聲驟然響起。
層層佛光漣漪，自空空大師身上蕩漾出來。
一個金光卍字佛印隨即凝形在空空大師合十的雙手上，且快速地擴大到五米直徑，凌空橫平，潑灑著金光，恍若大岳般轟鳴旋轉著朝曹天傾當頭鎮壓下去。
「哈哈哈……好好好，老禿驢你這點倒是和上古的那些人一般無二，不愧是假面菩薩，陸地佛陀啊！」
第1958章 踏天的本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