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崢苦思冥想何為「混沌無我,靈光是全」時,突然發現原本白皚皚的曠野中,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隱隱約約的綠色。
「青龍困厄陣發動了嗎?」
來不及多想,吳崢緩緩站了起來。
舉步向出現在不遠處的隱隱綠色走去,卻如同走在綠色的薄霧中,——只可遠觀,卻難以觸摸。那隱隱可見的綠色始終距離吳崢有數丈遠近。
儘管在天道門的三年中翻邊了陣法典籍,而乾道人也曾經親口許諾,只要吳崢願意,所有天道門的秘笈都可以一觀,可吳崢並沒有看到那所謂的十大絕陣秘笈。還是在臨山城雲嵐與喬俊鬥法時,於北山山巔上,由雲嵐口中得以知曉天道門還有十大絕陣:南斗絞殺陣、九宮鎖陰陣、太乙雷鳴陣、五行逆爆陣、八卦重疊陣、白虎絕殺陣、青龍困厄陣、玄武葵水陣、朱雀離火陣。
至於腦海中有關這十大絕陣的信息,則是來自雲嵐上次傳給他的修煉陣法心得。仔細回憶一下,對於在陣法一途上毫無天賦的吳崢來說,依然是一頭霧水。
「東方甲乙木,木性韌,遇水而生,逢金而敗。其色為青,其象為龍。布雲行雨,滋木化龍。龍行九天,不離其根,故為困。困則有厄,唯火可泄。……。」
「五行屬木,五大神獸占青龍。」吳崢念叨許久雲嵐留下的陣法心得,能夠得到的信息也僅僅如此。至於破陣之法,從「唯火可泄」四字揣測,似乎是要用火。
只是,在這天寒地凍的,到處都是皚皚白雪,哪來可以生火的材料?
眼見身邊數丈之外的隱隱綠色漸漸變濃,吳崢沿來路信步而行,想要返回黃庭洞所在的小山坳時,走著走著卻發現,來時留在雪地上的腳印經憑空消失了。
「這……,難道是自己迷路了嗎?」
儘管手中拿著歐陽琴心留下的天心木木鐧,吳崢的心中還是沒底。
曾記得雲嵐說過「十陣九幻」的話,吳崢頓時停下腳步,游目四顧起來。心中難免懷疑,眼前所看到的,距離自己數丈遠近的隱隱綠色究竟是幻覺,還是青龍困厄陣發動後的本來特徵。
「公子?」
驀然聽到許久沒有動靜,棲身於天心木木鐧中顧柔神魂的意念傳音,吳崢急忙詢問道:「柔兒,你沒事吧?」
「公子,我很好。只是木鐧中突然湧進來縷縷濃郁的綠色,不知發生了什麼?」
「柔兒,你確定?」
「公子,千真萬確。」
至此,吳崢才恍然大悟,並非自己行走在類似薄霧的隱隱綠色中。之所以身邊沒有那隱隱綠色,是因為被天心木木鐧吸收了進去。這又意味著什麼?
「公子,你沒事吧?」
許是感覺到吳崢沉默的時間有點長,顧柔的神魂再次關切地詢問了一聲。
「柔兒,我沒事。你呢,那些湧進去的綠色會不會傷害到你?」
「不僅不會,公子,我感覺沐浴在這濃郁的綠色中舒暢極了。」
既然能對顧柔有好處,吳崢暫時也不再去想如何破解青龍困厄陣的事了。乾脆腳踩凌雲步法,手持天心木木鐧,在越來越濃郁,看得見卻觸摸不到的隱隱綠色中穿行起來。
「公子,這裡是哪裡?」
感覺到天心木木鐧中顧柔神魂傳來的意念越來越精神,吳崢不由一陣欣喜。
「柔兒,這裡是涼州城南的崆峒山。」
說完,吳崢內心難免會有所疑惑。按理顧柔的神魂棲息於天心木木鐧中,即便看不到外面的景致,可也應該能聽到一些聲音吧,為何會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呢?
「哦,自從進入這天心木木鐧之中,總感覺昏昏沉沉的,似乎是睡了好久剛剛醒來的樣子。公子,琴心妹妹呢?」
「琴心隨歐陽前輩回家去了。柔兒,還有綠色湧進去嗎?」
「嗯,有。公子,這是什麼?」
「具體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喬俊在宋王顧是的蠱惑下,又在崆峒山四周布下了天道門十大絕陣之一的青龍困厄陣,想來這綠色應該是陣法啟動後的特徵吧。」
「公子,五大神獸中青龍屬木,難道這湧進來的綠色是木之精髓?」
「不是吧,柔兒?」
吳崢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