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季可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即便是在青龍困厄陣中,他也不敢稍離喬俊片刻。所以,向被困於黃庭洞所在山谷中的數百武林人士傳達了宋王顧是的話後,便迅速返回喬俊與柳如菸鬼混的帳篷處。
可是,讓黃季差點驚掉下巴的是,那座小帳篷竟然不翼而飛了。
雪地上留下的痕跡清晰可見,說明自己並沒有走錯位置。再說,黃季自己最清楚,身上本就帶著喬俊給的一枚陣旗。按喬俊的話說就是,只要陣旗在,他黃季出入青龍困厄陣則如無物一般輕鬆。所以,黃季絕不會走錯地方的。
「喬俊少爺!」
情急之下,黃季忍不住高聲呼喊了起來。
沒用,不論黃季如何呼喊,如何尋找,始終沒有發現喬俊和柳如煙的絲毫蹤跡。
那麼,本來一直在帳篷中鬼混的喬俊與柳如煙去了哪裡呢?
自然是被吳崢給擄走了。
說來也巧,當吳崢知道手中天心木木鐧可以吸收青龍困厄陣發動後產生的綠色霧氣,而其中的顧柔神魂又說置身於這種綠色霧氣內十分舒爽時,便暫時放下了走出青龍困厄陣的念頭。一邊與顧柔神魂以意念交流,一邊腳踩凌雲步法追逐著越來越濃郁的綠色霧氣,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到了什麼地方。
只是當斷斷續續的呢喃聲傳來,木鐧內的顧柔突然不再傳出意念,吳崢也馬上分辨出來,這聲音好像是男女**時才能發出的。對此,吳崢並不算陌生。
於是立即循著聲音找過去,一眼便看到了那座留在雪地上孤零零的小帳篷。甚至可以透過薄薄的帳篷壁看到裡面正在蠕動的,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敢在這裡鬼混的人,用腳也能想到,一定就是布下青龍困厄陣的喬俊和柳如煙。有了手中的天心木木鐧,吳崢再也不用忌憚喬俊的陣法,何況現在的喬俊根本就心無旁騖。
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其他人,吳崢心頭不由暗笑。——好一個色膽包天的喬俊,仗著自己深諳陣法,竟然如此小瞧天下武林。
站在遠處略略琢磨了一會,吳崢心想,若是真要救出被困的武林人士,單靠自己領路怕是不大現實。剛剛就已經辨不清方向了,若是領著那些人走差了,再走入了宋王顧是的埋伏中,無需大動干戈,只是一陣弩箭射來,恐怕就要留下多半人的性命。如此,救人反而成了害人,豈不是人心沒得到,反而會被活著的武林人士詬病嗎?
至於苦心思索破陣之法,對於吳崢這個門外漢來說就更難了。俗話說解鈴還須繫鈴人,只要抓住喬俊,還愁破不了陣?
心中打定主意的吳崢,再次腳踩凌雲步法,為了不在雪地上留下絲毫痕跡,乾脆意念一動進入了那個神秘的虛無空間內。如一陣風一樣飄過去,伸手就把小小的帳篷,連同裡面的兩個正在**的人拎了起來。
試了兩次都沒能把他們拉進來,吳崢乾脆就那樣伸長了手臂,如一條繩索一樣,把帳篷拖在了虛無空間之外。
倒霉的喬俊正在緊要關頭,卻突然感動身處的帳篷飛了起來,而且越飛越快。因為他布下的聚陽陣既沒有防護功能,也沒有與帳篷連在一起,只是布在了帳篷四周,於是悲催的一幕發生了。凜冽的寒風不停從帳篷的縫隙中灌入,凍得瘦小的喬俊哆嗦著直往柳如煙的懷中鑽了又鑽。
柳如煙即便身懷武功,一時半會是可以抵禦灌進來的寒風,可是架不住時間長,而身上又寸縷皆無,很快她也瑟瑟發抖起來。不用懷中的喬俊示意,早已用力把喬俊瘦小的身子用力攬住,並下意識地用上了一分內力。
「賤、賤人,你、你想勒死少、爺、我啊?」
被柳如煙勒的,一時沒緩過氣來,喬俊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不論是咳嗽,還是說話,虛無空間內的吳崢聽的都十分清晰,就是天心木木鐧內的顧柔神魂也聽到了。不由自主,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柔兒,你也看能到?」
「不能。」
知道是顧柔不好意思承認,吳崢拖著虛無空間外的小帳篷漫無目的一陣亂走。不期然間竟然來到了崆峒派山門之外,頓時長出一口氣的吳崢瞬間離開神秘的虛無空間,拎著小帳篷的右手食指連動,已是隔著帳篷在喬俊和柳如煙身上各點了兩處穴道,兩人頓時什麼動靜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