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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蒼白得如死人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緋紅和神彩,只是她紅光乍隱乍現的雙眸中依舊帶著幾分貪婪和饑渴,又帶著些許的苦惱:
「還是不夠!……那兩匹馬兒的精血還是不能讓血蠱真正升級至後天七級初期。嗯!那個什麼周行秀才不但身具靈性、氣血也充足,可惜以本血蠱的修為目下還不足以吞噬他,如能,怕是後天七級甚至是更高的修為都是有望了,可惜了……」
突然,她的眼神一亮,大喜道:
「咦!……羅大嬸!!……羅大嬸那個如花似玉的大閨女,長得水靈水靈的,對……叫什麼張瑞的,今年剛足十四歲,正是氣血充沛的最佳時期。前些日子到她們家時,聽說她染了風寒,正好合適令血蠱藉此進入體內。」
「現在,她們家只有她和她的那個酒鬼老爹張大牙在,正好方便行事。呵呵!羅大嬸,對不住了,誰讓你有這麼一個好女兒。不說你們僅僅跟老娘只是遠房親戚,就是我自己的七個男人,都會毫不介意地拿去餵養血蠱的……」
罷了,林玉鳳站起身來,將斗笠往頭上一戴,迅速地躥下山丘來到小路,鬼鬼祟祟地便往四周環顧一下,便朝著高林村疾掠而去。
令人驚駭的是,作為一個從未習過武的中年村婦,無論是其奔跑能力還是耐力,都足以與一個修為達至初級頂峰的武者相媲美。
……
堪堪用完飯。
突然,一個身穿皂衣的村民急匆匆地跑入顏不歸的大院,一邊急躥到顏不歸那裡,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先生……不好了!……不好了!……張大牙家的閨女突然犯病了……」
「犯病?……犯了什麼病啊?……」
顏不歸頭也不回,沉聲問道。
「每逢大事有靜氣」、「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閒遊信步」。
這是他經常拿來訓導顏武和周行的名言,也是其從小至老身體力行、一以貫之的箴言。
別人自亂陣角、緊張兮兮的,那是他的事,自己的心境一定要超然,千萬不能讓已心為外物所役。
何況,此時他正小心翼翼地拿著剪刀,修剪一盆狀如墨蘭的盆景。此蘭極是怪異,已過立秋,它竟然還開出了幾朵如拇指大的花朵,香氣襲人。
「呼!……中邪了……我親眼見到的,中……中……中邪了……請您……請您……高抬貴腳……過……過去看看吧……」
皂衣村民滿臉通紅,一身大汗,氣喘喘連連,顯得極是認真和焦急。但是他除了緊張以外,似乎還有一點口吃,講話有些吃力。
「中邪?好好的怎麼就中了邪呢?是風寒吧,大驚小怪!」
顏不歸眉頭微蹙,扭頭看了看那個村民,不由將自己頗具威嚴的聲音稍稍提高。
張大牙家的閨女患了風寒的情況,他當然知道。
就在三天前,還是他順便從周家醫館那裡對症下藥,幫助開了幾劑草藥。
經過兩天的煎服,情況應該有所好轉。
「不是……不是……先生……真的是中邪……張大牙的閨女突然發了瘋……大喊大叫……上躥下跳……就連張大牙也位……聽說還搶刀想抹脖子自殺……現在還在那折騰著呢……」
皂衣村民一邊說,一邊用袖子抹擦臉上的汗水。
「老頭子,你不是什麼東西都懂嗎?就過去看看唄,說不定還真是中了邪呢!這年頭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啊。」
顏氏在旁邊看著不過眼,催促起了顏不歸。
「走!過去看看。」
顏不歸大手一揮,叫上周行和顏武,急急地跟著皂衣村民小跑向張大牙家走去。
片刻功夫,他們來到一寬大的小院前。
入目之處,見一個比周行還矮了半個頭的小姑娘,正是那張瑞,她一身花色的衣衫,長得眉清目秀,肌膚細膩,相貌端正。只是她的狀態現下讓人看了心覺也有些不忍——
頭髮篷亂,儼如癲子,不停地甩著頭,躺在地上瘋狂地大喊大叫,奮力掙扎,要不是她的四肢還被村裡的四個中年人緊緊按住,恐怕會隨時跳將起來。
在他們身邊,有一個中年人,高個子,一身灰衣,腰微
第十二章: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