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芳閣內溫暖如春,侯玄演半躺在龍椅上,敲打著自己的膝蓋。
靈藥出奇地規規矩矩站在一旁,沒有黏在他身上,原來是馬士英也在。
一襲月白色的斜綾小襖,白皙修長的頸子上掛著一串珍珠項鍊,看上去乾淨清爽,明艷動人。
馬士英興沖沖地說道:「陛下昔日為越王,要我說這國號就稱大越。」
靈藥眉睫一擰,咬了咬嘴唇說道:「我們剛剛設立的靖南省,原本的小朝廷就叫大越,豈不是自降身份。」
侯玄演深以為然,「越是肯定不行的,自有三皇五帝,禹定九州,便傳下華夏二字。夏為開天闢地第一朝,凡事有始有終,就以華字結尾如何?」
馬士英沉吟不語,靈藥也低頭思量起來,侯玄演見馬士英低著頭沉思,用腳悄悄地靠近觸碰靈藥的小腳。
靈藥的臉倏地一下就紅了,悄悄往後退了半步,不動聲色地將小腳丫收回到襦裙下。嬌靨似笑非笑,貝齒咬著紅唇,水汪汪的眼睛裡春情一撇,再配上少女的稚嫩容顏分外誘人,看得侯玄演心中一盪。
「好!好啊!」馬士英哄然叫好,各懷鬼胎的兩個人連忙點頭。
馬士英接著說道:「陛下這個主意端的是無比睿智,以夏為始,以華為終,我們大華帝國一定能夠綿延子孫萬代千秋。」
侯玄演乾笑兩聲,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外面桐蔭沉沉,幾許冷風吹過讓人精神一振。
「就這麼定了,也免得禮部那些官兒整日聒噪,朕的耳邊這幾天一睡覺就響起顧炎武的聲音,十分惱人。」
馬士英匆忙告退,前去禮部議定新的國號,顧炎武一向和自己不對付,這次奉皇命前去捶下最後一錘,應該可以噁心他一下。侯玄演登基這麼久,文治武功皆有建樹,朝野上下和民間絕大多數人都已經認可了這個皇帝,是時候更改國號和定年號了。當然繼續供奉大明的皇帝牌位,是可以的。
馬士英前腳剛出殿門,一具香噴噴的嬌俏身子就撲到侯玄演的懷裡,仰著臉媚笑道:「陛下在人家阿爹面前戲弄人,藥兒不依。」
侯玄演獰笑道:「你個小蹄子剛才還撩撥你家老爺,該罰。」
靈藥大眼睛滴溜溜一轉,臉上馬上換了一副怯生生的表情,捏著小手退到牆角吁吁嬌喘,襟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錯開,露出一片白膩。那副驚恐中夾帶著媚意的畏懼模樣,讓侯玄演明知道她是裝出來的,還是不自覺地代入其中。
「你...你..要幹什麼,我爹剛走,...我爹可厲害啦。」
「忒多花樣,看我怎麼收拾你!」
「不要,來人吶,嘻嘻..嘿..嗯..啊..嗯~」
......
新年將至,幾十個番邦的國王已經在水師戰艦的運送下,來到金陵。
金陵城迎來了這麼多王室,都是極具消費能力的,而金陵大小店鋪內的貨物對這些番邦王室也有著足夠的吸引力。
在十里秦淮河的兩岸,各種水粉胭脂鋪林立,還有那製衣坊內名貴的絲綢錦緞鋪,隨便拎出一件來就夠普通人家十幾年的花銷。這裡是真正的銷金窟,就更別提那樓船上的當紅姑娘,更是動輒出場費幾萬兩。
所謂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在青樓中打滾的風塵女子,若是混到個花魁行首的名頭,那就不得了了。
她們的出場費都數以萬計,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每當有經濟騰飛,富人輩出的年代,總會捧高許多戲子名伶。曾經名噪一時的秦淮八艷,現在已經漸漸淡出人們的視野,取而代之的是更年輕的少女。
漫步在午後的金陵城內,侯玄演只覺得身子都輕飄飄的,身心都十分愉悅。製衣店的姑娘們刺的一手好繡,連大內織造監都比不上,更別提沿街的各色美食,更是純天然無公害,絕對沒有農藥殘留和化學添加劑,這一點侯玄演可以保證。
一旁的靈藥緊緊跟在他的身後,走路還不是很方便,幸虧穿的是一襲士子裝扮,兩條顫悠悠的腿股才不會太過明顯。只有熟稔的人才會發現,靈藥脖頸上的珍珠項鍊不見了,八成和她走路的姿勢有直接關係。
侯玄演帶她逛了很多商鋪,這才在一間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