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狩元年第一個上元節,又是一番萬家燈火的盛宴,就連侯玄演都已經準備好了,要帶眾嬪妃皇子皇女去樓上賞燈。
一大早,李好賢匆匆進宮,求見皇帝。
侯玄演拿著一把將潔口的木齒,上面早就塗抹好藥膏,以桑槐嫩技煎水熬膏,入薑汁、細辛、甘草、細盬,以及乳香沒藥等珍貴香料製成。新年大典上跳舞的麗人,侯玄演也是昨天才知道人家的名字叫任雲瑤,做穿著兩重心字的錦緞綾襖,竟是端著瓷盆清水,站在一旁伺候。
侯玄演見她兩腿微顫,俏臉緋紅,嬌羞模樣十分可人,便問道:「怎麼樣,還疼不疼?」
「謝萬歲爺關心,奴婢不疼了。」音細如蚊納,羞得連眼都不敢抬,昨夜活像裂開似的,又像給刀子劇了,破瓜這種事哪裡能不疼。
侯玄演輕輕一拍,換來一聲嬌呼,笑道:「還說不疼,回去好好休息,你要是不疼怎麼看出朕的長處來。」
任雲瑤含羞帶怯,收拾漆盤瓷盆等,低頭退了出去。
這時候小李子進來說道:「陛下,齊國公前來求見,奴婢看他臉色難看,急匆匆的似乎有什麼大事。」
侯玄演眉頭一皺,說道:「擺駕暖芳閣。」
暖芳閣內李好賢急的走來走去,終於看到了皇帝鑾輿,慌忙迎了上去。
「陛下,你可來了。」
侯玄演沉聲道:「別慌,什麼事,慢慢說。」
「我那閨女,自從得了陛下撐腰,愈發地不把我這個當爹的放在眼裡,前些日子竟然跟著匠師館的人跑到陝甘去了。微臣也是派人去帶她回府過上元節,才發現人不見了,這絕對是匠師館的人故意跟臣過不去啊,陛下可得給微臣做主。」
侯玄演長舒了一口氣,心中一塊大石頭落地,馬上罵道:「朕當多大的事,大過節的你哭喪著個臉,朕還以為有人打到金陵了!娘的,這麼點小事嚎什麼,匠師館女學生不在少數,思琪她又不是自己去的,跟一群女學生吃住在一塊,不是挺好的。這孩子性子極好朕看著就喜歡,正和皇后張羅著要收她當個女兒,不是朕說你,你怎麼這麼封建。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離了女兒活不了怎麼著?」
李好賢一聽這話,頓時不幹了,曾經縱橫疆場的北伐第一猛將,現在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兒奴,帶著哭腔道:「陛下怎麼能這麼對待老臣,臣為北伐流過血,臣為陛下受過傷,就這麼一個女兒現在跑到陝甘九邊挖土修路,那可是以前的賊配軍乾的活,臣不管,是陛下給她撐腰才讓她進的匠師館,陛下必須給臣找回來。」
侯玄演劍眉一豎,怒道:「朕要樹立新風,就拿你這個老頑固開刀,治治你愚昧無知封建古板的臭毛病。朕這就封她做秦國公主,從今之後朕就是她乾爹,讓思琪連你的話都不用再聽,朕看你能怎樣!」
侯玄演說完轉身就走,李好賢大過節的不但沒有要來令箭,甚至連閨女都被搶走了,好不悽慘。
李好賢垂頭喪氣地走出皇宮,不一會,緊隨他身後的一個小太監捧著聖旨匆忙外出,見了李好賢笑道:「奴婢給國公爺道喜。」
李好賢不明就裡,問道:「還道喜,什麼喜?本國公喜從何來?」
「國公還不知道吶?陛下認您的千金做了女兒,封秦國公主,這就是聖旨呢,奴婢馬上就要去陝西傳旨了。」小太監年紀雖小,但是已經頗會察言觀色,覺察到齊國公臉色不好,也就不再聒噪,行了個禮就匆匆趕去侍衛那裡了。待在宮中的小太監最喜歡到遠處宣旨,一路上見不少的市面,可比在宮裡伺候人新奇的多了。
李好賢面色一苦,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悲傷,自己的女兒有了這個乾爹撐腰,是再也別想阻止她挖土了。他現在最後悔的,就是當初跟著陛下去匠師館,為什麼非要帶上自己的寶貝女兒。就是那一次讓她突然發現了自己的興趣所在,堂堂的國公女兒,竟然去研究泥瓦匠才幹的活,這在李好賢的世界觀中是萬萬接受不能的。
更讓他不能理解的是,陛下竟然大力支持,甚至還出手阻攔自己訓女。
作為帝國的首都金陵城,已經受到侯玄演的影響,有一些女工出來做活了。金陵邸報上大肆報道,不吝讚美之詞,還即興編造了幾個故事來稱讚
第五百零九章 我是她乾爹,你說的不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