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話呢!你低個頭跟籃子算賬呢?」
雷子不忍心動手歸不忍心,但面對這種蔫蔫不說話的選手,真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那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讓他恨的牙直痒痒。
老張依舊低著頭沉默不語。
「我操!你也給我去牆角站著!」雷子咬著牙,指了指了另一處角落。
「行啦雷子!」春雨招呼一聲,接著看向老張招了招手:「來!你過來下!」
號子將近50來人,春雨是做不到誰都熟悉的,不過這個老張他還是有些印象的。
老張是地地道道的農民,兒女都在市里上班,老兩口雖然過的不富裕,但守著一晌地也餓不上肚子
但村里惡霸為了占他家這點地,總是欺辱他們,直到有一天他外出務農,在家做飯的老伴被惡霸失手打死。
老張回家的時候剛好看見,一怒之下拎起斧頭接連劈死倆人,在埋葬了老伴就選擇了自首。
最終被判無期後來改為了有期二十年,在這號子裡待了十五六年了。
由於為人老實話少在裡面也沒人給他打錢,有不少犯人就把衣服被褥清洗的工作交給他。
他通過在監獄給人洗衣服也能掙點外快,改善下生活。
像春雨的衣服被褥就是雷子負責,雷子也是交給老張一個月給他100元子。
雖然活不算輕鬆,但老張也是樂此不疲的去干,沒事也能加個小灶買盒煙啥的。
「老張你這啥情況啊?因為啥跟人吵吵啊!」春雨一臉好奇的問著。
「沒事…!」老張蔫蔫的回了一句。
春雨看對方不願意多說,點了點頭道:「別惹事哈!有啥事說話!能給你協調的我儘量協調!」說完一擺手繼續躺著看書。
像這種老實人春雨還是有著自己獨特的看法的,他寧可去得罪一個成名多年的兇狠炮子,也不願去得罪一個老實人。
蔫人出豹子,這種要麼不惹事,一惹絕對就是大事。
就這麼倆人靠著牆角一直站到了晚上開飯時間。
打飯的時候老張再次找到了年輕人:「你得把錢給我結了!他們說你上午玩的時候贏錢!」老張面無表情的說道。
年輕人剛想發怒,他瞥了一眼對面低頭吃飯的春雨,突然帶著壞笑的說道:「這樣老張你晚上回去,再給我被褥床單洗了!明天我給你結!」
「好!」
小年輕用這一招對付老張一年多了,每次這麼說老張都會答應下來,並且都沒啥大反應,一來二去年輕人越來越過分,起初還好好說,後續乾脆就破口大罵了。
晚上回號子老張還真就上年輕人那拆了床單被褥清洗。
第二天監獄點名後正常的出工,在窯區放風的時間。
老張自己找到了正在抽菸吹牛逼的年輕人。
「小吳啊!你得給我結錢了吧!」
「撕呼!」
小吳叼著煙斜眼看著老章:「滾犢子!沒錢給你!」
「你必須給我錢!」老張有些火了,現在不光小吳壓著錢不給他,連帶著小吳有不少朋友也是這麼做。
「老犢子!我看真她媽的是給你臉了!」小吳看了眼四周,發現沒人注意到這裡。
上前一把薅住了老張的衣領,拽進了就近的窯內,而他身邊的這群人也緊跟了進來。
「啪!」
小吳抬手就給老張一個大嘴巴子:「我不給你錢能咋的!」邊說邊用拳頭杵著老張的胸口。
老張捂著臉連連後退,直到貼靠在牆上後,忍不住咳嗽起來。
過了好半天捂著胸口抬頭看著小吳:「你得給我錢!」
「我給你媽了逼!兄弟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