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北境的第一場雪落下。
對於普通人在北方,一是期待的過年,二就是準備吃鐵鍋燉大鵝了。
但在監獄的犯人大鵝肯定是吃不上了,他們只能每日忍受著嚴寒繼續勞動改造。
而在醫務室工作的春雨,這段時間忙的腳打後腦勺了。
天氣的原因,導致不少犯人有感冒發燒的現象,所以開藥打針這一塊春雨也加入了進去。
其中有一個叫陸野的犯人,讓春雨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這個叫陸野的犯人四十歲左右,圓臉,小眼,厚嘴唇,一臉的青茬,腦袋上謝頂有些嚴重,即便剃著光頭也能一眼看出是地中海。
身材五大三粗的,說話動靜有些豪邁,這體格在外面,一般人還真不敢輕易跟他撕吧。
可這幾回單獨來拿藥,春雨感覺對方時不時會做出一種小女人的作態。
尤其是這陸野在打聽完春雨,無論外面還有監獄的事情後,來醫務室跑動的頻率更頻繁了。
對春雨也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熱情」
起初春雨還覺得這小子是個爺們,平時來拿藥也算是照顧他,可越照顧就越感覺不對,
但看對方體格,又覺得可能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這天像往常一樣,春雨上午趁著空檔跑去了醫務所衛生間上小號。
突然打了個冷顫。
他感覺後面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一樣。
春雨側頭眼神凌厲看向預感的方向。
陸野圓臉通紅,有意的躲避著春雨投來的眼神。
他的小心肝撲通撲通跳動起來,心想:「這個眼神也太帥了!」
每次看見春雨那強壯的體格,還有英俊的外表,他就有與其深度「交流」的想法。
即便已經極力的克制了。
雖然被發現,他有些心虛,但眼神還時不時飄向春雨下半身。
「你他媽有病吧?你看啥呢?」春雨甩一甩,有些害怕,更有些氣憤。
甩一甩…他在勾引我?
他不好意思?在等我攤牌?
陸野的思緒調整了下,聲音有些粗曠的說道:「我這兩天頭疼的厲害,吳大夫讓我找你給拿點藥!這不你上廁所呢我也沒好意思叫你!」
對方這麼一說,春雨也不好發作了。
他走到水龍頭前,洗了洗手,不自覺的咬著後牙槽,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小雨啊!你看我這兩天老是頭疼!晚上的時候還會感覺到冷,開藥吃也沒見好!你摸摸我腦門唄!看我是不是發燒了!」
陸野咬了咬嘴唇,略帶些羞澀之意,這邊說著伸手就要去抓春雨的手,要放在自己腦門上。
「去!艹!你..我給你整個溫度計!放懷裡自己量去!」春雨立馬扒拉開路野的手,厲聲的說道。
他現在迫切的想抓緊讓陸野測完體溫,拿藥離開他的視線。
講話了,春雨混江湖也不算短了,自認為大大小小的江湖狠人見了不少了,也沒說讓他打心眼裡犯怵過..
唯獨這個五大三粗,聲音粗狂,一臉青茬,做出扭捏嬌羞的漢子,讓他打心裡害怕….
「雨啊這溫度計一會你幫我放懷裡唄,我這胳膊抬不起來!」
聽著身後粗狂中帶著嬌羞的語氣,春雨走腳絆了右腳,好懸沒有摔倒,他深吸一口氣,快步走進了醫務室去拿溫度計。
一抬頭正好看見了往外走的老局。
「你也感冒了?」春雨打著招呼。
「我給病人拿點去疼片!這干點活不是這疼就那疼的!」老局比劃了下手中的藥片,他抬眼看著春雨問道:「今天這麼忙嗎?都冒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