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禎的身體依舊是那個模樣,不見好轉,可也不見惡化。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想-免-費-看-完-整-版請搜-==
臥床的時間一長,他也忍不住了。
「都是不管用的庸醫」
在無數次的失望之後,趙禎也怒了。
官家發怒,宮中唯一能槓的就是皇后,於是有人就去請了曹皇后來。
「這是怎麼了」
地上有摔碎的茶杯,那些御醫站在邊上低眉順眼的,從未有過的老實。
趙禎氣咻咻的道「我的病情治了許久也未曾好轉,可見他們是庸醫。罷了,不是庸醫,但治不了我的這個病。」
若被認定為庸醫,這幾個御醫就要倒大霉了。
曹皇后看了那幾個一臉劫後餘生模樣的御醫一眼,說道「那麼就換人吧。」
那幾個御醫的臉色又變了,看著如喪考妣。
趙禎想了想,說道「聽宰輔們說孫兆和單驤診脈不錯如今他們在何處為官去問問。」
陳忠珩一溜煙就跑去問話,許久才回來。
「官家,孫兆在鄆州,單驤在邠州。」
曹皇后毫不猶豫的道「那還等什麼快馬把他們帶回來」
趙禎喘息著說道「好,讓皇城司去。」
到了這個時候,他只信任皇城司的人。
曹皇后點頭道「好。」
帝王在暮年總是喜歡猜忌,雄才大略如漢武,也不能免俗。
隨後趙禎就令人去找宰輔傳話。
「官家令彈劾醫官宋安道等人。」
韓琦欣慰的道「官家總算是發火了,好事。」
曾公亮也有些唏噓「宋安道他們診治了那麼久,可什麼都沒治好,官家算是仁慈了。」
韓琦說道「讓人準備吧,隨後就彈劾他們。」
「韓相,王安石彈劾人」
這邊還沒開始彈劾,王安石的奏疏就來了。
「什麼意思」
韓琦只是看了一眼,就滿頭霧水的道「王安石說酒精本是軍中利器,可卻被人截留。那些將士缺了酒精,多有傷亡」
曾公亮一怔,說道「酒精就是用於傷口殺毒的。當初去西南時,軍中就帶有這個酒精,有人還偷了出來喝,被仗責,老夫剛好看到,這才知道酒精是做什麼的。」
韓琦把奏疏放在邊上,說道「官家在養病,暫緩。」
最近所有不愉快的事情都被政事堂截留了,然後私下和皇后通氣完事。
曾公亮說道「此事該是樞密院還有三司也該有份。」
「那時候包拯還沒擔任三司使,這筆花銷已經成了慣例,不關他的事。」
老包的性子惹不得,最好別拉進來。
曾公亮點頭道「如此也好,等官家的病情好轉,再讓樞密院清查。」
他們覺得這樣最好,可事情卻不以他們的意志為轉移。
到了午後,沒有得到關於此事通報的樞密院就迎來了王安石。
「相公,知制誥王安石求見。」
張昇抬頭哦了一聲,說道「介甫來了,請進來。」
稍後王安石進來,行禮「見過張相。」
張昇習慣了他板著臉,笑道「介甫這是來尋老夫有事話說本科的省試你和君實一起做了范鎮的副手,聽聞還有詩詞唱和,是何詩詞,讓老夫聽聽。」
本科省試的主考官是范鎮,官名叫做知貢舉,而他的兩個副手就是王安石和司馬光。
這二位在天下文人的眼中大抵就是一時瑜亮,作為大宋的雙子星閃耀京城,連做官都是並肩做同僚,有點兒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意思。
張昇是宰輔,而且年紀也大,按理王安石該把自己的詩詞說出來。可他卻板著臉道「張相,軍中採買了酒精治療傷患,可卻有人從中截留下官上了奏疏彈劾,可政事堂並未理會,如此,下官懇請張相出手懲治。」
韓琦老兒,你們蠅營狗苟的想把此事給掩蓋下去了,某不服
王安石此時還未經過在家守喪的那一段沉澱,做事直截了當,壓根沒什麼委婉的想法。
張昇眨巴了一下眼睛,說道「你彈劾了」
第645章 王安石發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