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鄉兵拖著一個男子過來,男子抬頭,見到李自然就喊道:「郎君,他們用刑……」
這人是李自然來到這邊後聘請的,專門給他打雜。
此人不屬於官方編制,所以無需遵守什麼規則,大多在暗中活動。
所以在看到他後李自然不禁面色大變,「沈安,你這是要屈打成招嗎?」
男子被按在沈安的身側跪下,沈安伸手摸著他的頭頂,就和摸家裡的花花一個樣,很寵溺。
「說吧,說說李自然走私的事。」
男子抬頭,神色有些掙扎。
「乖一些。」
沈安依舊是哄花花的語氣,可聞小種卻抽出了長刀。
「想斷手還是斷腳?」
這些人不是密諜,無需什麼嚴酷的審訊,只要拔刀就能嚇尿他們。
男子哭道:「小人說……他們……他們在雄州城外有倉庫……」
李自然的面色一白,冷笑道:「什麼倉庫?某不知道。」
他覺得自己只要不承認,沈安就拿他沒辦法。
沈安笑了笑:「昨夜某帶著邙山軍出城,那些賊人就在前方等著,可見是有人在通風報信……是誰?」
沒人回答,他繼續自言自語:「隨後五百餘人展開追殺……可你們萬萬沒想到,邙山軍竟然能殺光了他們……失望了嗎?」
那些商人沒有得到消息,此刻聽到沈安說起昨夜的廝殺,這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竟然是五百多人?不是說一百多人嗎?」
「遼軍……不,那些賊人是怎麼發現邙山軍的?」
「有人通風報信,那些苟日的,該殺!」
「竟然被邙山軍給殺光了……一百人殺五百人……我的天……這名將也不能吧?」
「能個屁!本朝哪有這等名將?就待詔一人!」
「以前他們說沈待詔文武雙全某還不信,這下某信了。以後誰敢說沈待詔只知道文事,某大嘴巴子抽死他。」
「那些賊人死了,咱們又能放心的出行了……」
商人們漸漸興奮起來。
「多謝待詔。」
有人起身行禮感謝沈安。
隨後眾人紛紛行禮。
「多謝待詔。」
聲音很大,傳到了遼人那邊。
隨即遼人們都簇擁了過來。
他們看到了沈安,看到了那些黑甲邙山軍。
有人愕然,有人目光閃爍,眼中多了惱怒。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沈安仰頭看著李自然問道。
李自然強笑道:「這些都是誣陷,那些貨物和某無關!」
「你以為自己是內侍,某就不敢處置你嗎?」
沈安的話得到了李自然的默認。
沈安伸手,聞小種遞上了長刀,然後被黃春推開。
懂不懂事的?
黃春瞪了他一眼,遞上了馬鞭。
沈安接過馬鞭,緩緩起身道:「你走私那些貨物……銅錢,銅料,許多物資……這些東西會造成大宋的錢荒。遼人的錢多了,大宋的錢就少了。而且走私還不交稅……所以三司使包拯會活剮了你,官家都攔不住……」
啪!
沈安一頓皮鞭抽的酣暢淋漓,李自然躺在地上哀嚎著,有商人嘆道:「早上他才一臉官樣子的來巡查,現在就被待詔打成了狗……」
「還有誰?」
他的目光一轉,那些官吏都齊刷刷跪下了。
「待詔饒命。」
他們不但走私戰略物資,還走私普通貨物。
「資敵,偷稅……你們想怎麼死?」
敢走私的人,大抵都沒有立場。他們的眼中只有走私的刺激和賺到的金錢,這些人都廢掉了。
發配改造都不可能有效果。
李自然大抵知道自己死定了,就嚎叫道:「你沒有權利處置某,你對某動私刑……官家饒不了你。」
是的,內侍犯錯是犯錯,但你沈安沒有處置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