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抬起頭來,「你……」
牧人衝著他一笑,牙齒很白:「雄州時,那密諜死裡逃生,還聽到沈待詔說你給大宋通風報信的消息,也是假的……」
噗!
一口鮮血就這麼噴了出來。
耶律重元喘息著,喃喃的道:「那個騙子……那個騙子……」
牧人起身,低聲道:「忘了告訴你,沈待詔說你和耶律洪基一定會死一個,所以就兩次挖坑,最終埋的卻是你。」
牧人走向自己的馬,罵道:「都是窮鬼,連錢都不帶!」
那兩個過來的騎兵不禁笑了,「這是皇太叔,他出門哪會帶錢!」
牧人搖搖頭,上馬遠去。
兩個騎兵下馬過來檢查,走到耶律重元的身前時,就見他眼中有哀求之色。
一人俯身下去問道:「你想說什麼?」
耶律重元的喘息很微弱,他奮力說道:「沈安……騙子……沈安……騙子……」
騎兵迷惑的道:「沈安……那個喜歡築京觀的宋人?他騙了你什麼?」
耶律重元猛地提起最後一口氣,說道:「大遼,是大遼……」
騎兵搖搖頭,「騙了大遼?你瘋了!」
耶律重元苦笑著,在這一刻他只想告訴耶律洪基,那個叫做沈安的小子很狡猾,你要小心,別被他騙了。
他張開嘴,氣息微弱的說道:「兄弟……鬩於牆,外御……外御……」
他的學問還行,可這個騎兵卻是大老粗,聽了啥意思都不知道。
「兄弟兄弟……先帝都去了好久,你的兄弟不在了。」
耶律洪基不甘的緩緩閉上眼睛,臨去之前,他想到了那首詞。
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
某,敗了!
隨後的幾天,遼國內部發生了幾起叛亂,耶律洪基派出大軍四處鎮壓,再也沒有了遊獵的興致。
烽火硝煙中,皇城司的密諜們熱淚盈眶……
「終於看到了這一日,死也甘心了!」
他們無數次想給遼人重創,可在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後卻無果。這次遼人卻自己出了亂子,代價慘重。
而這所有的一切,都出自於沈安的兩次謀劃……
待詔更適合執掌皇城司啊!
這一刻,這個念頭在皇城司密諜們的腦海里驅之不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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