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頭依舊愛睡,不時會嚎哭一番,讓沈安和楊卓雪這對新人父母手足無措。
「再哭爹爹就把你丟了啊!再哭……真丟了啊!」
室內嚎哭聲讓人耳朵發麻,沈安抱著襁褓假裝丟出去,然後又收回來,可芋頭大爺濤聲依舊,嚎哭不止。
楊卓雪有些急了,伸手要孩子,「官人,給我吧。」
「你什麼你?」沈安顛著孩子,嘴硬的道:「馬上就能哄好他。」
「哥哥,芋頭的嗓子要壞了。」
果果也想抱小侄子,可有哥哥嫂子在前面,還有陳大娘在邊上盯著,她需要見縫插針。
「是嗎?」沈安有些緊張了,正好外面有人來稟告:「郎君,宮中有人來了。」
「這個……芋頭本來就不哭了,就被這一下給驚住了……」
沈安把嚎哭的芋頭遞給楊卓雪,依舊嘴硬的出去。
才出門,裡面的哭聲就停了。
「這孩子……肯定是剛才哭累了。」
當爹的哄不好孩子很丟臉啊!
沈安只能自我安慰,邊上的趙五五在忍笑。
她在宮中待了多年,對那些貴人再熟悉不過了。
再和氣的貴人也會有架子,也就是威嚴。
可沈安在家裡卻看不到威嚴,不管是對僕役還是妻兒,他都是很和氣。
而且他還顧家,從孩子出生開始,沒事他基本上不出門。
這個時代男人帶孩子很少見,可沈安卻一有時間就去抱芋頭,連尿布都換過許多次。
這是一個看著再普通不過的人了,而且非常和氣。
真是個好人啊!
好人沈安到了前面,見到竟然是張八年,就笑呵呵的道:「張都知可是稀客,難得啊!」
張八年冷著臉,「剛得的消息,酸棗造反的是聞先生的人。」
「聞小種!」
沈安馬上就喊了一嗓子,然後追問道:「多少人?」
要是人多,他準備去給曹國舅收屍,好歹全了一場兄弟交情的緣分。
張八年說道:「兩三百人。」
「那不多,國舅定然能弄死他們。」
一群烏合之眾罷了,沈安覺得正好給曹佾練手。
「都是聞先生這幾年操練出來的,原先是準備做種子,為以後攻城略地做準備,誰知道他此次重創回去,手下有人就貿然拉出了這些人……」
臥槽!
老曹,你要完蛋了。
兩三百精銳,老曹怕是危險了。
沈安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安排,就放鬆了下來。
「郎君。」
聞小種來了,沈安問道:「聞先生操練了數百類似於軍隊的精銳……你可知道?」
「知道。」聞小種說道:「幾年前小人出來時,那些人才剛進來。」
「此事卻棘手了。」
張八年說道:「國舅帶去的一千人並非精銳,若是被一戰擊潰,國舅危矣!」
「不怕!」沈安覺得自己的安排應該無誤。
「你有何倚仗?」曹佾的生死張八年壓根沒放在心上,可趙曙不行啊!
「若是國舅戰死,太后會發怒,官家怕是都擋不住。」
若非是擔心這個,張八年壓根不會來沈家。
「不會。」沈安篤定的道:「某保證。」
張八年看了他一眼,「你弄了什麼?」
「火油彈和火藥彈,只要國舅不傻,那兩三百人壓根沒法靠邊。」
「可來得及嗎?」
「來得及。」
就算是曹佾反應不過來,隨軍操作火油彈和火油彈的都是老手,他們會彌補決策失誤,這就是沈安的保證。
……
「沈安擔保?」
趙曙很頭痛,從得知是聞先生的人在造反後,他已經和宰輔們為此討論過兩次了,五千騎兵已經出發,緊急馳援曹佾,可就怕來不及啊!
「是,沈安給了國舅火油彈和火藥彈。」
「
第867章 你若是戰死,那便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