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門,但升官發財的消息卻不算在內。
樞密院禮房主事唐仁發達了。
這廝學了沈安的心算之術,然後在審核鴻臚寺的賬簿時大發神威,只是看了一眼就揪出了一個貪腐的傢伙。
立功了啊!
據說官家笑的眼睛都沒了,然後一迭聲說要升官,然後就升官了。
這是多大的榮耀啊!
伴隨著唐仁的淚水,京城裡處處都是腸子悔青的痛苦煎熬。
那些聽聞是沈安的車夫上課,然後就退出學習班的官吏們已經在吐血了。
那些沒報名的官吏已經痛苦不堪,覺得丟失了一個升官的大好機會。
唐仁就在這些情緒中走進了沈家的大門。
「找誰?」
姚鏈很正常的問道。
一種親切感讓唐仁不禁說道:「唐仁求見待詔。」
「等著。」
花花跑了過來,警惕的盯著唐仁。
初夏的風在院中席捲而過,讓人感到涼爽,果果就隨著涼爽跑了出來。
「花花……」
她見到陌生人,就歪著腦袋看著他,好奇的問道:「你是誰?」
小小的女娃臉蛋紅撲撲的,看著讓人只能想到一個詞。
生機勃勃!
唐仁的心情漸漸開始激動,說道:「唐仁。」
「唐仁?」
果果把花花召喚在自己的身邊,然後得意的道:「是來求哥哥的嗎?」
若是成年人說出這句話來,那就是羞辱人。
可這話從果果的嘴裡說出來,唐仁只感到了可愛。
他點點頭,果果就帶著花花往後院跑。
「哥哥……」
沈安出來了。
「你這是?」
沈安笑眯眯的走過來。
「待詔……」
唐仁瞬間想起了自己從踏入官場到現在的日子,各種委屈一起奔涌而來。
若是無你,某哪有今日的機會啊!
「哎哎哎!」
沈安疾步上前,一把拽住了要下跪的唐仁,說道:「這是……惹禍了?跪什麼跪,有話就說。」
聽著這親切隨意的話語,唐仁終究是忍不住淚流滿面。
沈安一臉黑線的看著他在哭。
「我說一個老爺們哭個啥?」
等唐仁終於發泄完了自己的情緒,這才哽咽著說道:「待詔,剛來的消息,陛下親口說了,讓下官接任副承旨……」
「若非是待詔,下官哪會有今日,下官發誓,此後就是待詔的人……」
可是我只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啊!
這貨說的沈安都笑了:「這是好事啊!趕緊回家去,一家子弄頓好吃的慶賀一番。」
送走了感激零涕的唐仁,莊老實說道:「郎君,這是助力,不該推卻。」
唐仁接任了副承旨,這就算是正式走上了宦途。他主動來表示感謝,沈安就該趁機把這人給收攏了。
「這時候去弄這些太早了。」
沈安現在根基不牢,弄這些過早。
而且他就算是不表態,唐仁也跑不了。
因為他的身上已經被打上了『沈』字印記。
所以官場不能隨便站隊,站錯了地方,再想回來就是二姓家奴。
那些說某位官員今日站隊這個大佬,明日站隊那位大佬,多半是吹牛筆的。
當年某位號稱能在三隻雞蛋上跳舞的大佬後來不也是站不住了,最後被雞蛋打的鼻青臉腫。
得其利,隱其行。
這是目前沈安要幹的事。
所以他很得意。
直至包拯被彈劾的消息傳來。
「那些人說包拯先是把張方平給弄了下去,然後又把宋祁給弄下去了,就是想擔任三司使。」
趙仲鍼帶來了最新的八卦,很是火熱。
沈安覺得這事兒怕是有些誤會吧。
「那個……張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