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本依舊在讀書,頭髮亂糟糟的。
曹晃在外面看了惆悵,出去問道:「去看榜的還沒回來?」
「沒。」
他嘆息一聲,正準備回去時,就見一騎而來。
「是國舅。」
曹晃迎上去,拱手道:「這是來喝酒?」
這是玩笑,可曹佾下馬後,卻正經拱手道:「五郎,恭喜你了。」
曹晃心中一怔,「怎麼了?」
曹佾笑道:「本哥中了。」
曹晃呵呵笑道:「國舅莫不是玩笑?」
曹佾搖頭,「此等事某怎會玩笑!」
曹晃看著天空,只覺得一股狂喜湧上來,然後頭暈。
呯!
曹晃就這麼倒在了家門口。
「五郎!」曹佾傻眼了。他是來送好消息的,是喜事,可曹晃這麼一倒,若是醒不來了,那就是喜事變喪事。
「掐一把!」曹佾想起了軍中的手段,就親自上去,重重的掐了曹晃的人中一下,都出血了。
「嗷!」曹晃醒來了,第一件事就是拉著曹佾的手,「國舅,你莫哄我!」
「哄你某從此不近女色!」曹佾詛咒發誓。
曹佾從被先帝解脫之後,就像是脫韁的野馬,歡場上的常客……直至被太后娘娘收拾了幾次,這才收斂了些。他用不近女色來發誓,這比官家發誓不做皇帝的誓言還更加的有力。
「大郎!」曹晃起身就往家裡跑,歡喜的和個孩子似的。
曹本在看書,曹晃衝進來,一把抓起書,隨手丟掉。
「爹爹!」曹本抬頭,一雙帶著黑眼圈的眼睛裡全是憤怒。
「大郎,你中了!」
曹家瘋狂了。
「我的兒,為父此刻死去也有臉見祖宗了。」
曹晃激動的落淚了,「看看咱們曹家,從祖輩開始就是耍刀弄槍的,以前國舅還說,雖然是將門,可定然要弄個進士出來,誰中了?誰中了?」
曹佾大囧,恨不能有酒水,灌死這個堂弟。
「就你中了,我的兒!」
曹晃激動的無以復加,當即叫人去樊樓要酒菜,要宴請全族。
這事兒連趙曙都被驚動了。
「國舅家有人過了省試?」
「是。」陳忠珩覺得曹佾最近太嘚瑟了些,「是國舅的堂弟家的孩子。」
「你就說是他的侄子罷了!」趙曙覺得陳忠珩越發的蠢了,「此事也算是不錯。」
「權貴如何……」趙曙在思索。
大宋的權貴大多是從開國時延續下來的,那時候為了解掉那些藩鎮的兵權,就給了他們不少錢財和爵位,時至今日,這些權貴已經日暮西山了。
他隨即叫來了宰輔們一起商議此事。
「此事臣以為不錯。」韓琦覺得這是好事兒,「權貴時至今日已經被冷落了,但他們必然不甘心,如何去做?臣以為最好是多給些路子。」
趙曙點頭,「只是那些子弟爭氣的不多啊!」
「不多那是自家的事。」韓琦的態度很強硬,「所謂君子之澤,五世而斬,如今百年已過,再多的恩義也該消散了。」
「可終究有些情義在。」趙曙在觀察著首相。
「情義是情義,那是私人之事。可帝王無私!」
韓琦依舊是那麼的跋扈,趙曙微微點頭,「如此……曹本不錯。」
這是要拿曹本來做樣板,讓權貴們知道來自於朝中的態度。
「日子是自己的,朝中會漸漸減少這些支出。」
宰輔們點頭,稍後這句話就被有意無意的散播了出去。
從太祖皇帝杯酒釋兵權開始,大宋的權貴就開始泛濫成災了,再到了真宗皇帝時,各種瘋狂的優待,各種瘋狂的蔭官,讓大宋背負上了沉重的負擔,直至今日依舊是積重難返。
趙曙可以清理宗室,因為他是大家長,有法理上的優勢。
但要清理這些年弄的負擔,趙曙都有些心中沒底。
但他的病情就是這樣,見不得有
第1872章 沈某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