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制住了!壓制住了!」
宋軍在城頭站穩了腳跟,火槍手不斷射擊,連弩手都上去了,不斷的用弩箭覆蓋敵軍。
「這便是火槍的作用嗎?」汪群此行並未帶著火槍兵,他也想用刀槍來向朝中示威,讓大宋君臣看看,沒有火槍的大宋軍隊依舊無堅不摧。
可在這個城套城的防禦態勢前,他卻沒有了主意。
怎麼攻打?
他想來想去,最好的辦法就是用弩箭和對方對射,然後再讓步卒下去……
五十步的空間,步卒蝟集在這麼狹窄的地方就是送死,但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可火槍卻給他另一條路。
「某上去看看。」
他有些難為情的看了沈安一眼,這一戰是沈安主導,他想上去還得說一聲。
沈安莞爾道:「去吧去吧。」
等汪群走後,種諤說道:「國公,下官覺著這裡以後應當成為重鎮。」
這個眼光還行,以後這裡可不就是大明的九邊之一嗎。
可現在卻不同了。
沈安說道:「你這個還是固守的思路,認為大宋就該守著長城,守著重鎮,把外敵擋在外面,如此就能在家裡過安生日子。這等想法……不妥!」
種諤一想還真是,但這種想法好像是根深蒂固了一般。
「為何不出去?」沈安指著前方說道:「要這個城牆做什麼?打出去!一路去搜尋敵人,搜尋威脅,把威脅控制在萌芽狀態,那還需要什麼城牆?」
「那樣的話……波瀾壯闊啊!」種諤不禁憧憬,但有些憂慮,「可子孫不爭氣了怎麼辦?」
華夏的歷史太長了,長到了子孫可以拿著祖先的各種例子來治國的程度。這樣固然有先例可循,可也導致了因循守舊。
沈安微笑道:「子孫不爭氣,就算是有城牆也無用。沒有城牆,他們反而會害怕,如此就要勵精圖治,枕戈待旦,否則敵軍直接就沖了進來……」
「您這是想養狼啊!」種諤驚道:「若是子孫不爭氣,那就用外敵逼著他們爭氣……」
「不行?」沈安看著他,「若是子孫不爭氣,就算是用長城把中原圍的水泄不通有何用?內部百姓揭竿而起,照樣處處烽煙!」
種諤拱手,「是了,若是如此,那還不如讓外敵來威脅一番,好歹子孫不敢懈怠。」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沈安覺得大宋就該是要積極向上,一旦懈怠了,未來就會模糊。
「萬勝!」
前方傳來了歡呼聲,沈安笑道:「此刻無需擔心這個,五十年之內,大宋將會碾壓一切,剩下的就是怎麼長治久安。」
「這個世界究竟有多大?」種諤覺著沈安的想法太大了些。
「大,也不大。」沈安說道:「西方有國無數,那是大宋未來最大的對手。」
「所以您就建言朝中賣兵器給塞爾柱人,讓他們去征伐西方,最後兩敗俱傷?」
「對!」沈安微笑道:「先弄他們一下。」
「可從陸路的話,太遠了些。」種諤苦笑道:「就算是從大食登岸,可也離得很遠。」
「海船可以到達西方。」沈安自信的道:「已經有船隊去了。順著海岸線,他們將會尋到那邊,等塞爾主人和西方諸國打作一團時,大宋就要準備征伐了。」
「征伐!」種諤只覺得渾身熱血沸騰,「國公,那些人可彪悍嗎?」
「還行。」沈安說道:「當我們自信時,他們壓根就不是對手。」
丟失了自信之後,見到什麼都畏懼。正如同是某支球隊那樣。
但當華夏重拾自信時,從未畏懼過任何對手。
沈安想到了很多……
他想到了以前的大宋。
那時候的大宋極端的不自信,見到遼人就像是見到了老虎般的畏懼。一個遼人在汴梁就敢橫衝直闖,無人阻攔。
可當大宋重拾自信之後,這樣的情況就再也看不到了,相反,那些遼人在見到了宋人時會怒吼,但那只是膽怯的哀鳴。
這個大宋……牛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