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檢司的人權利不小,他們負責的是汴梁的治安,各種事情都能插一手。
而潑皮們往往遊走在灰色地帶,這需要和巡檢司搞好關係。
於是各種手段就用上了,最簡單,最有效的還是給錢。
陳神刀就是給錢榜上了巡檢司,這才敢大搖大擺的在這條街收錢。
「他們都是一夥的,所以沒人敢惹。」
左珍看到這些巡檢司的人很是憤怒,但卻是那種敢恨不敢言的狀態。
這個女人為了生存敢提刀砍潑皮,但卻不敢和巡檢司的人翻臉,這便是千年來的規矩。
民不與官斗!
「他們要倒霉了。」
王雱堅持著站起來,左珍扶著他,兩人緩緩走了過去。
「歸信侯,我等何罪?」
巡檢司的軍士無辜的喊冤,沈安看到王雱過來了,就說道:「你等庇護這些潑皮,讓他們為禍一方,知道這是什麼罪名嗎?會被怎麼處置?」
「發配!」
王雱冷冷的道:「某不喜歡說出自己的來歷,但今日卻發現自己格外的無用,那些學問並不能幫助某收拾你們,那麼還是按照京城的規矩來吧。家父王安石!」
「王衙內?」
臥槽!
得罪沈安要斷腿,可王雱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這是徹底得罪了王安石啊!
那位可不是善茬。
「衙內,我等並不知情啊!」
王雱冷笑道:「無恥之尤!這等腌臢小人,該盡數殺了才好。」
好重的殺氣啊!
邊上的旁觀者都覺得這個年輕人有些太狠了,卻不知道王雱已經好了許多。若是在以前,他此刻就能拎著棍子去抽打這些軍士。
「歸信侯加王安石,這些人要倒霉了。」
「活該,沒有他們的縱容,陳神刀那伙人哪能在這裡收錢?說起來咱們還得要感謝歸信侯和王衙內才是。」
「是啊!他們弄掉了這些潑皮,以後咱們的日子可就好過多了。」
「……」
「多謝歸信侯。」
眾人行禮,沈安看了王雱一眼,飄然而去。
兄弟,哥只能幫你到這了。剩下的大抵就是來自於老王的咆哮,這個你就自己承擔吧。
「我等一片熱忱之心,歸信侯怎麼就不搭理呢?」
面對大宋財神爺,商戶們的熱情就像是大清早的那一泡尿,燥熱。
可沈安卻走了,他們的燥熱沒地方去,隨即就選擇了王雱。
王安石也不差啊!
「某現在就回家!」
王雱昂首道:「你放心,除去你,某誰都不娶。」
左珍逃過一劫,只覺得人生是這麼的美好。
「你別想這個,回家去吧。」
她覺得自己配不上王雱,不說成過親,雙方的身份差距太大,這就是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比汴梁外面的那條鴻溝還深。
王雱知道她不信,也不再解釋,就拱手離去。
他走的很是堅強,腳步矯健有力,身姿挺拔,看著就像是一桿長槍。
「好漢子啊!」
「王衙內竟然這般堅強,京城的衙內怕是無人能及吧。」
「那是,以前那個……老早以前的事吧,韓琦的兒子韓忠彥,那時他還年少,和人打架打輸了,嘖嘖,好像都哭了。」
正在邊上看熱鬧的韓忠彥瞬間想罵mmp。
某何時哭過了?
他仔細想了想,硬是想不起來。
而且憑什麼拿某做比較?
京城那麼多衙內,你們隨便提溜一個出來也好啊!
比如說曾公亮他們的子孫,包拯他們的……
包拯沒法,包綬還在頑劣,而且背後還有沈安這個混世魔王撐腰,包綬那小子以後怕是會成為人嫌狗憎的紈絝。
包拯為人算是剛直,可在包綬的身上卻變成了慈父,縱容那孩子調皮搗蛋,頑劣不堪。
「相比之下,還是王元澤有一股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