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斐呵呵道:「這司馬學士放心,我自有辦法,讓他們加入我的慈善機構,如果司馬學士能幫個小忙,錦上添花,那就更好不過了。」
司馬光問道:「什麼忙?」
張斐道:「就是為我的慈善機構寫一篇文章,著重於藏富於民。」
司馬光稍一沉吟,「我倒是可以幫你這個忙,畢竟你這幫了我一個大忙,但是你也得答應我,別出么蛾子,否則的話,我第一個不饒你。」
張斐趕忙道:「我做事,司馬學士還不放心麼,就是出么蛾子你也不會知道。」
「嗯?」
「哦不!」
張斐道:「我的意思是,出么蛾子,我也能夠儘快解決。」
「那好吧!我幫你寫一篇。」司馬光點點頭,突然又道:「對了,你方才說我應該將你舉薦給王介甫?」
張斐忙道:「我只是開一個玩笑。」
司馬光確實正色地問道:「如果王介甫招攬你,你會不會去?」
「啊?」
張斐面露遲疑之色。
司馬光趕忙道:「你別誤會,如果你真的能夠幫助王介甫,其實我倒也樂意見到。」
此時,還未發生黨爭,他與王安石還只是僅限於理念不同,而不是說到後來,為了反對而反對。
司馬光此時的想法,不是寄望於王安石失敗,而是寄望於能夠改變王安石的初衷。
因為他已經改不了皇帝的想法,皇帝的態度非常堅決,就是支持王安石。
雖然張斐在此番整改過程中,也用了一些小手段,但他也是認可的,無傷大雅,而且張斐的做法與王安石看似有些相近,他也寄望於張斐能夠去優化王安石的新法。
張斐豈不知他的想法,搖搖頭道:「這我恐怕做不到。」
司馬光道:「在我看來,王介甫對你還是比較信任的。」
張斐苦笑道:「話雖如此,但我這一套可不適用於王學士,王學士是要變法改善財政,而我只是追求嚴格執法,我並沒有改變什麼,相對而言要簡單許多。」
司馬光瞧他一眼:「也就是說,你也並不看好王介甫的新政?」
張斐搖搖頭道:「這我可不敢說,但是我始終堅持治國先治吏,若是吏治腐敗,哪怕是天縱奇才,也無力回天,但如果是吏治清明,只怕栓條狗都能成功。」
司馬光沒好氣道:「什麼叫做栓條狗,你這是在罵誰呢?」
張斐嘿嘿道:「我就打個比方,說這吏治的重要性。」
「吏治清明!」
司馬光不免嘆道:「這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談何容易啊!」
說著,他又看向張斐道:「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也就不勉強你了。」
張斐拱手道:「多謝司馬學士諒解。」
心裡卻在想,司馬學士,你先別急,我馬上就會入仕,只不過這可不能由你來安排。
皇宮。
「先生,朕聽聞總警署此番整改,取得空前的成功。」
「是的。」
王安石點點頭道:「張三之才,確實令臣刮目相待,臣以為其有棟樑之才,陛下切不可放過。」
趙頊笑道:「先生是向將張三招致條例司?」
王安石道:「臣確有這想法。」
他如今本就在尋求幫手,之前他認為張斐在民間更能夠幫助他,故而沒有強求,但如今新政發布在即,而張斐又展現出非凡的才能,故此他決定要舉薦張斐。
趙頊點點頭道:「其實此事,朕一直都有關注,張三的理念與先生是不謀而合!」
可不等他說完,王安石便道:「那倒不一樣,張三此番整改,關鍵是在法,而不在財政,若依照他這麼做,人是要得罪不少,但國庫卻得不到充實,並不能改善國之弊病。」
趙頊問道:「難道就沒有什麼可值得先生借鑑的嗎?」
王安石稍一沉吟:「若讓臣來做這事,臣其實也能做到,但臣也不得不承認,臣若在他那個位子上,臣也做不到。」
趙頊忙道:「先生勿要謙虛,張三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