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斐在這裡,除許芷倩外,也沒個特別要好的朋友,他對王頁的印象也不錯,關鍵對方是妥妥的小迷弟,再加上他今日興致比較高,這番酒喝得倒也痛快。
只可惜王頁沒坐多久,就因有事,先離開了。
走得還是後門。
許芷倩也是親自相送。
「......你王師兄走了?」
「嗯。」
許芷倩點點頭,看著滿面通紅的張斐,只覺心累呀,不免提醒道:「你倒是少喝一點,以免誤事。」
哪來那麼多誤事!張斐沒好氣道:「放心,我又不是你,不會酒後亂性的。」
許芷倩怒爭鳳目:「我何時酒後亂性了,方才之事,我可還未找你算賬。」
「開個玩笑。」
張斐也意識到說錯話了,突然眼眸一轉,「你先別生氣,我今天有兩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不然我也不敢開這個玩笑。」
許芷倩哼道:「什麼好消息?」
張斐掏出一紙契約,遞了過去。
許芷倩正在氣頭上,甩手接來,看罷,不禁面色一喜,「我們成功了!」
這對她而言,還真是一個好消息。
天大的好消息啊!
張斐點點頭道:「不錯,我現在是范家書鋪的掌舵人,那道政令,對我而言,已經是廢紙一張。」
許芷倩喜不勝收道:「他們若是知道,非得氣得睡不著覺,不過咱們先別聲張,待他日你為人伸冤之,敲響那登聞鼓時,再給他們一個驚喜。」
「英雄所見略同,我還特地叮囑了一番范理,讓他先別出聲。」
張斐嘿嘿一笑,突然又掏出一份契約來,遞給許芷倩。
「這是甚麼?」
許芷倩接過來一看,詫異道:「你要我與你一塊加入范家書鋪?」
張斐點頭笑道:「我們合作如此成功,為何不繼續下去。」
許芷倩傲嬌道:「你不是嫌我多管閒事麼?」
「現在也嫌啊!」張斐呵呵一笑,又見許芷倩瞪來,趕忙道:「但是我們珥筆之人,幹得不就是這多管閒事麼,要事事都是自個的事,那不得將牢底坐穿呀。
故此我才希望許娘子加入書鋪,這樣一來,許娘子就可以自己幫窮人寫狀紙,屆時我會在書鋪設一個職位,專門免費去為那些窮人寫狀紙,打官司。」
許芷倩很是心動,瞧了眼張斐,「那你幹什麼?」
張斐嘆了口氣:「我當然是賺錢讓你揮霍,沒有錢你憑什麼免費去幫那些窮人打官司。」
許芷倩稍稍一翻白眼道:「你不就是希望我為書鋪博得一些好名聲麼,說得這麼好聽。」
「咳咳...你...你怎麼知道?」
「之前李四一案,你不就是這麼做的麼。」
「呃...反正你也喜歡,咱們各取所需唄。」
「我也沒有拒絕啊!」
許芷倩看著那紙契約,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是呀,為什麼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去寫狀紙,去幫那些人伸冤。
突然,她又看向張斐,「等會!你不會是想一直待在書鋪吧?」
張斐愣了愣,「有何不可嗎?」
許芷倩道:「你莫不是忘記,王叔父曾說要舉薦你當官?」
張斐皺了下眉頭,問道:「你認為我應該入朝為官嗎?」
許芷倩眨了眨眼,道:「那得看你追求的是什麼。」
「我追求的是什麼?」
張斐陷入沉思之中,他初到北宋時,一心想要救方雲,救了方雲,他又希望能夠在汴京立足,不用寄人籬下,隨後他又是追求獲取爭訟權力,如今他全都做到了,越想越覺心裡空空的。
過得一會兒,他突然抬頭看向許芷倩,「給點建議。」
許芷倩驚訝地看著張斐。
張斐道:「多聽一個人建議,絕不是壞事,哪怕是仇人。」
許芷倩白他一眼,又沉吟少許,「財富對你而言,並非是難事,即便不當官你也可以獲得,故此我認為你應該跟王叔父他們一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