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李奇右眼眉一挑,略感詫異道:『以鄆王的性格,他會自願請命去西北邊陲那等荒涼之地?」
趙桓點點頭道:『前面我也感到不敢置信,但事實如此,聖旨都已經下來了,已經不會再改了。」
李奇點點頭,又道:『殿下,請恕我冒昧問一句,這節度使一職---?」
他欲言又止,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趙桓皺眉道:『你不會連節度使都不了解吧?」
他之所以感到好奇,那是因為節度使這一官職實在是惹出了太多的風波,極其有名。想那唐朝還就是敗在這節度使上面的,後來趙匡胤吸取教訓,利用知府、通判、指揮使等職位架空了節度使,如今的節度使就一閒職,偶爾用來給王室宗親外以及宰相們加以榮譽,僅此而已,什麼權力都沒有,甚至大部分節度使都不用去上任,但由於趙楷是被貶,所以必須要去那裡上任。
李奇也知道一些,但是不清楚,搖搖頭道:『就當我多嘴問一句吧。」
趙桓可不傻,知道李奇這多嘴一句實則是在幫自己著想,於是耐心與李奇解釋了一邊,總而言之,就是趙楷再也不可能對他造成任何威脅了,這個職位沒有半點權力,誰都知道這是一個王子真正退出舞台的前奏。
李奇聽後,這才輕嘆一聲,道:『看來他這次是真的悔悟了。」
『是啊!」
趙桓點點頭,道:『我這三弟自小天資聰穎,連我都不得不嘆服,但苦於心高氣傲,又沒有受到過任何挫折,導致他走上這條不歸路,其實要說起來。他走到今天這一步,我這個做大哥的也是難辭其咎呀。」
虛偽!他若留在這裡,你恐怕睡都睡不安穩 ,如今見他終於要離京了。你就開始裝慈悲了。李奇心口不一的說道:『僅憑殿下的這份胸襟,乃是我大宋之福呀。」
頓了頓,他又在繼續說道:『不過,我以為這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人,自己做錯的事,理應自己去承當,這無可厚非。反而。我以為經過這次的教訓,殿下或許能懂事許多,不會在想以前那般一意孤行了。對他今後的人生而言。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趙桓點點頭,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
李奇笑道:「殿下突然來此,不會僅此而已吧?」
趙桓哈哈道:「聰明。其實我來是想讓你明日清晨與我一起去送三弟。」
「殿下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李奇不可思議道。
趙桓道:「你看我像嗎?」
李奇皺眉道:「那不知道殿下為何這麼做?」
趙桓搖搖頭道:「倒也沒有什麼為何,只是他自小就沒有幾個真心朋友,明日他走,估計去送行的不會很多,你再怎麼說。也曾與他相識一番,難道不應該去送送他嗎?或許---。」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意思無非就是說或許你今後再也見不到他了。
敢情是讓我去充場面呀!李奇道:「不是還有很多王子、帝姬嗎?」
趙桓搖搖頭,輕嘆道:「有道是人走茶涼,你以為那些嬪妃會讓自己的兒子去送三弟麼?依我看呀,恐怕也就嬛嬛會去。唉,李奇,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就當陪我去。」
李奇沉吟片刻,點點頭道:「既然殿下都這般說了,那好,我明日就陪你走一遭。」
趙桓笑著點了點頭。
他說完此事後,又與李奇閒聊了幾句,就離開了。李奇撐著拐杖送趙桓到門前,望著趙桓離去的背影,皺眉念道:「鳳翔節度使?」
他話音剛落,後面突然有人說道:「殿下與你說了?」
李奇嚇得一晃,一腳一杖穩住身形,轉頭一看,沒好氣道:「王叔叔,你咋走路都不出聲的?」
王仲陵幽怨的瞧了他一眼。
李奇道:「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王仲陵道:「李奇啊,有件事我倒真是要好好說道說道你。」
「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事,自然是我女兒的終身大事啊!」
李奇苦笑道:「王叔叔,這事你先聽我說。」
「你可別想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