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以八面玲瓏,左右逢源著稱的金刀廚王,今日卻是性情大變,恁地魯莽,這裡可是幾十雙眼睛,你這麼說,不是逼著別人抓你麼。
哪怕是酒鬼、馬橋、劉雲熙等人都有些糊塗了,這完全就不像李奇。
盧常青等人心裡是樂開花了,這李奇無異於自尋死路,他的仕途之路恐怕也就到此為止了,只要將這事宣傳出去了,那李奇的名聲肯定會受到非常大的影響。
「遵命。」
幾名衙差立刻上前來。
而李奇身旁的幾名護衛也拔刀相向,護在李奇四周。
何也皺眉望向李奇道:「難道樞密使還想加上一條拒捕之罪麼,那本官倒是可以效勞,來人啊,統統拿下。」
「遵命。」
只見又有十名衙差沖將進來,將李奇等人團團圍住。
「且慢,且慢。」
李奇高舉雙手,道:「你可別污衊我,我可沒有拒捕。」說著,他又向那幾名護衛道:「幹什麼,幹什麼,還不快把刀收起來,都讓開,讓開。」
「是。」
那四名護衛將刀收起,退到一旁,面色冷峻,和那些衙差比起來,孰強孰弱,一目了然。
李奇上前一步笑道:「你要拿我,好歹也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何也道:「你無故毆打盧老先生,就已經觸犯了律法,而且你已經承認了,你還有什麼話說嗎。」
李奇道:「但是我也說明了原因啊,我是官啊!」
何也聽得是頭疼不已,若非他以前見過李奇,否則肯定會懷疑是不是有人冒充,這絕非一個聰明人說的話,道:「在律法面前,人人平等。誰說官就能欺壓百姓了,哼,樞密使這番辯言未免也太可笑了。」
李奇長長哦了一聲,道:「官不能無故毆打他人,那民可以嗎?」。
何也道:「自然也不行。」
「是這樣啊,看來我是誤會了。」
李奇懊惱的搖搖頭,道:「可是這不能怪我,我也是跟他學的。」說話間,他手一指,道:「哎哎哎。你別看了,我指的就是你,盧常青。」
盧常青憤怒道:「你信口雌黃,老夫何時毆打他人了。」
李奇呵呵一笑,突然指著邊上的一個衙差道:「你,出來。快點。」
那名衙差被李奇這麼一吼,嚇得渾身一抖,急忙站出來,道:「小人參見樞密使。」
李奇冷笑一聲。道:「該你說話了,方才你們的大人可是說了,公堂之上,若不據實以告。罪加一等。」
「這。」
那名衙差支支吾吾的。
何也冷眼一瞥,道:「什麼事?」
這左右都是死,那名衙差只能如實道:「回稟提刑大人,方才小人奉命保護立法院時。這位盧老不僅對小人辱罵,而且還打了小人一個耳光。」
李奇道:「這可有不少人見到的,何提刑若是不信。可以隨便找個人問問。」
何也雙目望向盧常青,道:「盧老,他說的可屬實?」
「這——我——是他們先阻攔老夫,老夫情急之下才——才。」
說到後面,盧常青的聲音越來越小。
那名衙差也已經豁出去了,道:「啟稟大人,我們奉命來此,不敢違抗,絕無動手,反倒是這些人對我們屢屢惡言中傷,甚至拳腳相加。」
其餘的護衛也紛紛點頭。
何也怒哼一聲,道:「好你一個盧常青,竟敢毆打衙差,來人啊,將這些人一併拿下。」
盧常青登時慌了,大叫道:「何也,老夫乃開國功勳之後,你膽敢如此?」
李奇哈哈道:「我堂堂樞密使,他都敢拿,你功勳之後算個p啊!」
說著他上前一步,雙目一掃,指著那些人,威嚴道:「你們這些士大夫,真是卑鄙無恥,下賤做作,給臉不要臉,哦,當你們受到委屈的時候,就知道告御狀,告官府,就知道拿出律法來保護自己,可是當你們是兇徒時,你們就視律法為大便,我tm第一回見到你們這麼賤的人。
當你們一次又一次傷害那些歌妓的時候,你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