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褚從各方面都要比沈從還要優秀一些,為人要比沈從還要謹慎很多,但是程褚並沒有撈到從龍之功。
他保住了李綱,算是功績,也剛剛足以讓程褚變成指揮使。
這世界沒有絕對的公平,程褚最近不知道為何讀書非常勤奮,趙桓對程褚是極為滿意的。
當他看到程褚的模樣的時候,不由怒火中燒。
「官家,臣引馬到辛莊七里外停下,前往辛莊,沒成想還沒到辛莊,就遭到了暗矢,臣與三位親從官都是這個模樣,有負聖望。」程褚身上掛滿了箭矢,得虧程褚生性謹慎。
他在前往辛莊的時候,就已經全甲前去,要不然他就回不來了。
「你無錯。令胡御醫好生給你看看,以後再議。令張叔夜點兵,領一萬兵馬到辛莊圍剿劉家死士!反了天了!」趙桓憤怒的喊道,他自己本人帶著人回了皇宮。
開玩笑,這個時候去圍觀,會出大事的!
此時此刻,這群死士的最大的目標是誰?必然是自己。
趙桓為了不給軍卒們搗亂,率先回到了皇宮,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趙桓連文德殿都沒待,躲在文華樓上。
帶著朱璉和趙諶兩人,防止宮中被滲透。
這宮中出了多少事了?趙桓對宮人已經沒有了基本的信任,即使延福宮和文德殿,趙桓都已經懷疑起來了。
聽說劉家豢養了死士,那還得了?
張叔夜緊急調動兵馬,開始清繳辛莊,而另外一批人圍困了整個劉家府院。
軍隊至,死士三下五除二就被收拾的乾乾淨淨,但是張叔夜也是一名宿將,不會輕易涉險,對於幽深的地道,甚至稱之為地宮都不為過的劉家地道,張叔夜極為慎重。
張叔夜將所有的軍卒散播在整個汴京城中,開始煙熏整個地道,所有冒煙的地方,都用泥土堵上之後,張叔夜開始水淹。
確定了劉家莊的地道入口是唯一的冒水口之後,張叔夜才停下了水淹的舉措。
無數死士在死亡的威脅之下,從洞口魚貫而出,被張叔夜的大軍抓了個正著。
比李邦彥猜想的人數更多。
劉家居然在京城裡,天子腳下,豢養了五千餘眾的死士,在反覆拷問之後,張叔夜才派人進了灌了水的地道之中。
讓趙桓心情非常差的是,得虧趙桓沒有因為面子的問題,去問了問李邦彥,要不然這劉家的地宮就正式成型了。
如果不是事發突然,劉家的死士的狡兔三穴,就可以跑的無影無蹤。
要不是事發突然,劉家的地宮的排煙排水的洞口就悉數挖好了,張叔夜想要拿下地宮,不付出昂貴的代價,簡直是痴心妄想。
要不是事發突然,趙桓也不知道在汴京城中,居然有這麼多的趙構同黨。
幾乎所有有名有姓的邸店大商,都是趙桓的忠實擁躉,他們給臨安送了無數的錢糧做支持。
不僅如此,劉家為代表的邸店大商們,私制弓弩,鎧甲準備隨時策應趙構的王師北伐。
趙桓知道的突然,但是下命令沒有絲毫的遲疑。
而劉建,也沒有死,他從地宮裡爬了出來,被捷勝軍給抓了個正著。
「全殺了吧。」趙桓沒有絲毫表情的說道。
死士,什麼是死士?
一群亡命徒,趙桓翻了不少的卷宗,這些死士名義上是江湖的俠客,為了錢或者為了報恩,聚集在了劉家的手下。
但是趙桓發現這些所謂的死士,不過是些在逃的要犯。
在黑棺材面前,眾生平等。
所有的死士,沒有扛得住兩天,都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的罪狀,交待的一清二楚。
都是些該死之人。
趙桓之前下過一個對江湖流匪的詔書,就是他們必須下山,歸入工賑監做工,維持生計,等待均田。
而趙桓這次抓住的這群人,就是那些窮凶極惡,死不悔改的流匪,他們身上絕大多數背著人命官司。
李綱的腿一抖,說道:「死士該死,那些商賈,官家。」
「一樣處死吧。女眷歸入教坊,樊樓、甜水巷等官妓館的空位很多,統統歸到娼籍。男性流放嶺南,建設瓊州去吧。」趙桓看著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