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官家我來了!」胡元從門外股風一樣闖進了大同皇宮內,然後看著倒在血泊中的朱鳳英,又連續後退了兩步。
「官家,男女授受不親啊!官家,我就是個御醫,您放過我吧!」胡元哭喪著臉哀嚎道!
這都是什麼事!一個沈從,天子爪牙。一個王稟,定國將軍。一個朱鳳英,皇帝的准媳婦。
哪個治死了,都是殺頭的大罪啊!他是御醫,又不是院首!
這個活!我不接!
他在心裡狂喊,腳步往後撤,準備開溜。
趙桓看著這胡元,怒氣沖沖的說道:「嗯?胡元!讓你看就看,醫生治病的時候,哪裡有什麼授受不親!你是醫生!還是朕是醫生!治!快點。」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講這個!知道什麼是醫德嗎!」
胡元停下了腳步,他不敢跑。皇帝一言九鼎,口含天憲,雖然不能一言定國,但是絕對有殺死他的能力。
胡元顫顫巍巍的來到了朱鳳英面前,將醫箱拿了出來,說道:「官家,這是箭傷,治不好,官家別怪我。留著草民的命,還能給官家看病不是?」
「哪來的那麼多廢話!趕緊動手,再比比人死了!」趙桓氣極!
不過也對,朱鳳英是朱家兩頭下注的籌碼,用三萬兵馬換的接近皇帝的機會,這朱鳳英算是皇帝的女人。他不敢動手,也實屬正常。
不過趙桓很快就不氣了,別看這胡元一臉怯懦的模樣,說個話都打結,拿起手中醫刀的時候,整個人都跟天神附體了一樣,身上有種不可思議的光線。
名叫專注。
看到這,趙桓算是明白了這貨的確擔得起神醫這個名頭。
胡元手腳非常麻利的檢查傷口,嘟囔著:「箭簇只如血肉,未入筋脈骨,傷勢不重,還能救。官家你派人把她送到單獨的房舍,總不能大庭廣眾之下治吧。」
「趙英,去把朱鳳英抱到後宮去。」趙桓吩咐道。
朱鳳英只是受傷,沒有昏迷,胡元說她還能救,那就是傷的不重。她眼珠子一轉說道:「官家把臣妾抱到後宮吧。」
啥?
「你不知道朕乃是九五至尊嗎?天子之軀的尊貴豈是你一婦人任意差遣的?」趙桓抱著朱鳳英,往後宮方向而去。
「天子是天子,官家是官家,大宋的皇帝不講究這個。」朱鳳英笑的很爽朗,趙楷明顯是不值得她拼上性命的!
而趙桓很明顯有明君之相,是絕對值得的。
「官家,臣妾以後就是你的人了。」
「胡說八道!你是朕胞弟的王妃。朕不能在史書留名留下個霍霍弟媳的惡名。」趙桓非常嚴肅的說道。
「擔當身前事,何記身後評!唐朝太宗文皇帝,殺兄逼父,都在史書上寫著呢,只要官家能把大宋中興,誰會計較官家私德?」
「而且,勝者召敗者的妃子,到皇宮大榻上哭,不是慶祝勝利的方式嗎?官家贏了趙楷,我自是官家的人了。再說有一個李清照珠玉在前,也不缺臣妾一個。」朱鳳英嬉笑著說道,一點受傷的模樣都沒有。
趙桓沉默,和女人磨嘴皮顯然是一種極為失智的行為。
「閉嘴吧,休養精神。有你哭的時候,治療箭上很疼的。」趙桓表示自己要結束這場論戰。他覺得自己敗的幾率很大。
「官家,意思是等臣妾傷好了,讓臣妾哭嗎?」朱鳳英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趙桓。
趙桓覺得自己很失敗,也很廢物,當皇帝也就個及格水平,結果現在連聊騷這種事,都比不過這古人啊!
宋人之開放,超過了趙桓的預期。
本來他以為朱程理學誕生的大宋,應該是一股子女子養深閨的調性,沒想到這打起葷來,也是一流。
朱鳳英在撩撥皇帝,意圖取而代之做皇后的時候,朱璉這個正牌皇后,卻在猶豫。
李綱在接受刑罰,這不是她這個皇后的授意,而是王家的授意。姚宇是接受了王家的恩惠,徹底投靠了王家。
官家河東路戰事到底如何?
沒人知道,自從李綱把汴京的情況說明白後,河東路就沒有一封軍報傳來。
這讓朱璉非常迷茫。她是一個婦道人家,在這種局面下
第一百九十六章 朕就是個廢物嗎?(為舵主「zccharles」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