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已經知道了王雱就那德行,是宋國意志,但真的在聽聞屬下匯報說「王雱去了沒蔵訛龐府邸」,太后又激動了起來。
現在看太后的確變化很大,相當情緒,當即用污言碎語破口大罵一番。
這讓漫咩在內的屬下們面面相視,不太習慣信佛的太后忽然變成這樣。但說起來呢,這些個粗魯的草原漢子,其實更希望太后是這樣一個人。
總體上,他們習慣是見美女就上,見酒就喝醉,見敵人就砍的簡單模式。
「臥槽這龜兒子他就死性不改且明目張胆!死不要臉的!」沒蔵黑雲在繼續大爆粗口。
漫咩覺得有些奇怪,太后忽然性這樣,其餘宮女是全體嚇的發抖,卻有個看不出具體年紀的老宮女不怎麼慌張,或者說在漫咩看來,她的慌張像是裝出來的,不自然。
於是本著好奇心思,漫咩注意了一下那個樣貌略丑的老宮女,卻最終看不出什麼。只知道這是個很老的人老人,甚至元昊陛下登基時就在皇城裡做事了。
這麼一算,年歲應該很大,老態應該很明顯,卻是漫咩也看不出來她具體有多老,只是感覺老而已。
偶然和老宮女對視一起的時候很奇怪,漫咩竟然對著她的醜臉想到了昨晚那三個奶大屁股圓的美女,於是心思熱了起來後,便開始反感「醜臉」,不在看著老宮女了。
漫咩還給自己一個解釋:見過幾任皇帝,在宮裡做事幾十年的老熟手,不隨便懼怕太后淫1威倒也正常。
罵了一通後,太后感覺舒坦多了,打算急忙去驛館見王雱,見了王雱能幹什麼她也不知道,卻就是想去見,哪怕是去當面在罵他一通,又聽著他腦洞奇大的理論蠱惑兩句認個錯,那也很不錯。
不過走之前,沒蔵太后忽然轉身,問那個老宮女道:「秋耳,最近那曹晴的狀態可有變化,食水可曾細心供應。她雖是該死之人,但絕不能出事,她會是我西夏的籌碼。王雱看著沒心沒肺,之字不對本宮提及曹晴,但其實他多情的一面出賣了他,私下裡,他一定非常關心曹晴。」
「老身理會的,會看緊曹晴不叫她跑了,同時會照顧好她的飲食起居,請娘娘放寬心。」叫秋耳的老宮女道。
沒蔵黑雲對她總是很和藹,笑道:「你是宮裡最老的老人,做事細心,你辦事本宮一向放心。」
「謝娘娘信任。」秋耳道。
等沒蔵太后帶著漫咩一行人離開後,「嘿嘿嘿」,秋耳的表情變得詭異起來,笑出了聲,別人是一笑是滿臉皺紋,但她一笑就皺紋消失。
老宮女抬著火把進入地牢時,被特製枷鎖限制、且關在牢門內的曹晴仿佛見了鬼一樣,驚恐的靠著牆叫道:「老鬼你你……你距貧道遠些,別在過來。」
老宮女儘自走過去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她。
曹晴一直在迴避她的目光,但又總有一股魔力在吸引,少頃禁不住便開始和老宮女對視。
然後曹晴便呼吸急促了起來,臉又紅的樣子聲嘶力竭的道:「你到底在對我幹什麼?為何一見你,我就滿腦袋的不要臉思維!禁都禁不住。」
「你心底有魔念,老身幫你引發出來。」秋耳繼續嘿嘿笑著。
這句話曹晴簡直聽她說過一萬次了,但每次聽後,似乎都能有些不同想法,感覺是身在冰窖,又感覺是被火烤著,似乎萬物俱滅,又似乎千紅百魅。倒也不能說難受,但真的很詭異。
且曹晴也很心驚,最早說本姑娘有魔性的人乃是王雱。而現在,這個看似像個神秘老傻姑的妖人,也說出了同樣的話?
「你到底要幹什麼,這麼幹你有什麼好處,你為了什麼?」曹晴又撕聲叫道。
老宮女楞了楞,偏著腦袋想了想,失魂的樣子自語道:「我要幹什麼……該幹什麼……不不不,我什麼也不干,就是有點好奇。乃是你應該自問,你要幹什麼?」
「我要干1你1娘!」曹晴很火爆的大罵。
嘿嘿嘿。
老宮女又怪笑起來道:「有點意思了。老身和你幹上了,你有一顆道心,但老身真想看看,是不是真的不能種魔?」
「你莫不是瘋了吧!」曹晴驚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