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三月天了,就算興慶府也全面回暖。
這十日以來王雱不出門,今日感覺眼皮老跳的時候,屬下來報說「沒蔵藍雨在外面要見王雱」。
王雱就此神色古怪了起來,遲疑了許久,總歸有魔性,又回憶起她的一言一笑,以及她那詭異的風格來,王雱便神色古怪道:「那就請殿下進來。」
沒蔵藍雨扭著如同美杜莎的腰進來後,看著王雱微笑道:「最近有沒有想起人家,我可是經常想起來你,我發現,我有點喜歡上你了。」
王雱急忙扶正了帽子,收起了昏官姿態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殿下別來這套,直接說要幹什麼?」
「此來是有些想干你,不過同時會提供個消息給你。」
沒蔵藍雨這生猛的語言風格真夠「任我行」的,或者也叫任逍遙,弄的王雱都險些穩不住陣腳,半張著嘴巴看著她。
「錯愕個什麼,官人又不是一天認識我,你自身有顆魔心,就像您已經潛水後別人就無法淋濕你,所以理論上誰都迷惑不了你的。你和我都有這麼多次了,都是你的本心在主導,所以你肯定有點喜歡我的。而且我沒騙過你不是?這次你到底信我嗎?」沒蔵藍雨眨了眨眼睛道。
「總體上,我還是有點信你的,但你這麼生猛,讓我覺得有些詭異……餵……你想幹什麼……好吧和你個女蠻子講克制和守禮,我知道有點強人所難……」
王雱說不完,稀里糊塗間被她捉去後面,抵在牆上啪啪了。
此番她有點像是謀殺,大雱的脖子都險些被她勒斷了。
不過此妖女有個不同於她姐姐的好處是,不會拉起褲子不認賬。甚至有點粘人。
許久之後,整理好衣服,她還把王雱的把臉舔的濕噠噠的。
「舔什麼舔,我又不是雪糕。」王雱偏開腦袋。
沒蔵藍雨這才收起媚態,坐下來自己倒了一碗茶水喝下後,開始說消息道:「你是否知道星變了?」
王雱不禁一陣茫然,尋思老天又不是我爹,它臉上的雀斑有變動,關我什麼鳥事呢?
沒蔵藍雨最喜歡看他這幅昏官的滑稽造型了,嘿嘿笑道:「我去見了曹晴,讓她我帶話給你:現在正是星變時刻,乃是她師傅的預言,本該發生在去年,但推遲到了今年。」
聽到曹晴,王雱的心思暖和了些,仿佛魔心裡的道種長大了些一樣,同時暗覺得奇怪,這些日子竟是很少想起她來?
沒蔵藍雨妙目生輝的看他少頃,又笑道:「我知道你越來越喜歡我了,而至於有些忽略了她,但現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時候,你似乎更應該關注呂純陽這個預言的意思?」
王雱楞了楞道:「那牛鼻子的話,我該關注嗎?」
「也許該。」沒蔵藍雨道:「他師門和我師門同出一源,我門通人,他門通天。江暖鴨先知,通天教主呂純陽這麼說的時候,我認為或有值得留意的地方。」
「通天教……」王雱頓時一臉黑線的樣子道:「額好吧,既然我家毛驢小寶把我拖入了這旋渦,我姑且認了這些近乎玄幻的破事。所以我到底該留意什麼?」
沒蔵藍雨似笑非笑的搖頭道:「別問我,不是說了嗎,我門通人,他門通天。天人交泰謂之道,可惜兩門始終分裂。」
王雱歪戴著帽子的樣子,指著她的鼻子道:「你好好的說,你是不是想伺機再次騙我美色,才故意不說完整?」
沒蔵藍雨錯愕的道:「你是不是瘋了,我只是有點喜歡你,又不是軟腳蝦沒見過男人!」
「好吧我最近有些嘚瑟膨脹,得罪殿下之處,還請見諒。」王雱只得又尷尬的道。
沒蔵藍雨便把舌頭舔著嘴皮繞圈,非常美的樣子道:「倒是也沒得罪我,總體上,在我不喜歡你前,在你真得罪我前,我是不想隨意欺騙你的。」
「這麼說來你是個誠實的女子?」王雱好奇的道。
沒蔵藍雨偏著腦袋想了想道:「也不是,我這人很市儈的。我是覺得獲得你信任很難,代價很大。欺騙當然很簡單,但只要一次,我在你身上取得的信任就前功盡棄,我覺得不划算。」
我@#¥
王雱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