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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人類行為的除了本性這先天因素外,還有傳銷這個後天因素。
現在借著大雱和穆桂英在軍中的威望,正是開展傳銷建設的土壤。不指望真把北京駐泊司調教為鐵軍,只要調教了有規矩,讓他們懂得尊敬大環境,收斂和壓制自己的尿性就可以。
那樣一來可以藉助韓琦的權利進行換防,把北京駐泊司換進青塘駐防,把撫寧軍給換來大名府,慢慢擴軍,然後作為應對將來遼宋邊境突發的鐵軍。
五年內青塘形勢不至於有什麼大變化,所以無需撫寧軍駐防,恰好把大宋皇帝的親軍、又華麗又好看的天武軍右廂換過去,表面效果會更好些。因為只要保證了宣傳和大環境的健康後,天武軍裝逼能力會比撫寧軍還強。
因為他們是商人屬性而不是狼的屬性。譬如給落後的羌人治療骨科時,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天武軍會比陳二狗馬金偲這兩棒槌溫柔。
關於軍制問題,早些時候韓琦和大雱是有爭執的。老韓被青塘大捷的紅利雞血後也好大喜功了,他甚至蠢到單方面宣布:新軍試點成功。然後他便想在全國大改軍制。那麼韓大腦殼到底想怎麼幹呢?
他想複製張貼王雱整編積石軍的方式,把除上四軍外的其他禁軍系軍官大換血,把撫寧軍打散填充為指揮構架。這樣一來,韓大腦殼認為大宋的軍事改革就成了。
當時大雱一口茶噴出來,只能苦言相勸。
他那不叫複製粘貼,有很多的變量是不同的。因為大宋軍中、那股真正決定人性行為的傳銷氣候大環境還沒有形成,面積又太大,牽連了各系官僚軍頭間的利益糾葛。
居於此,當時大雱就告訴韓琦:這麼做不但改變不了禁軍土壤,相反我多年辛苦建設出來的撫寧新軍,分散出去後,會被現有禁軍同化。
辣麼,這隻新軍就等於消失了。
宇宙規律決定了血統會變,但一定是強的同化弱的。沒有大氣候支持,現在一萬五千撫寧軍只會「被統戰」,而做不到把整個禁軍統戰。
這就是當時大雱講條件,番號改為豬頭軍都可以,卻絕不能對撫寧軍進行整編的原因。因為這隻軍隊是大宋家底,大宋現在輸不起。
當時大雱還表示,之所以我可以這樣改組積石軍,一是因處於生死攸關的戰爭中,容錯率高。二這隻算局部陣痛。三,當時有我在軍中震懾。
四渡湟水後大雱在軍中的威望無出其右,於是藉助天時地利人和多個條件集中一起,這才勢如破竹的改組了積石軍。但仍舊是通過把呂公弼毆倒、送去住院的手段達成了。
媽的現在和平了,沒有戰爭中臨機專斷生死攸關的容錯率,涉及面又如此之廣。所以當時大雱反問老韓「您打算和多少個呂公弼單挑,才完成改組?恐怕毆打第三個呂公弼時,你我一起已經被弄去海南島做海盜了」。
韓大腦殼這才放下了這事。
番號也沒改,老韓當時就說啦「此番不改年號是因為吉利,所以也不改撫寧軍番號,也因為吉利,他們打贏了戰爭」。
所以大雱的戰略中寧缺毋濫,撫寧軍的血統要保留,一定程度的注水是可以的,但只能慢慢來。逐步擴軍,少量注水進去,血統融合同化後再注水一批。大抵這模式,這些也會由大雱親自來抓。
那麼只要韓大腦殼在軍制層面給予支持,在北京駐泊司編制上給予傾斜,通過五至六年時間,大雱可以把撫寧新軍擴編至於兩個廂五萬人左右,而不至於大幅降低撫寧軍戰力。
本著這些目的,現在整頓北京駐泊司只是臨陣磨槍,目的讓他們加強一些規矩去裝逼,把撫寧軍老班底換回來就可以……
有一點必須感激老張,儘管聽說他現在在汴京大肆批評當時王雱在司農寺的政策。
當時在京城大雱策劃的福康渠難產了,但張方平在北京配合沈括,也修建了近似的水利工程,除了被張方平恬不知恥的命名為「方平渠」外,這的確是社稷之福。讓大名府地區的河道分流更合理、應對水患能力更強,此外還增加了大約二十幾萬畝耕地。
方平渠就是沈括設計的,客觀的說沈括真有貨,設計的比當時京中的福康渠還要好些。
方平渠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