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大業一直在持續深化中。
有了經濟成果後,重要的是保住這份成果,那需要強有力的軍隊。這並非窮兵黷武,而是任何時候必須保持清醒、提醒自己的一種未雨綢繆思維。
在北京地區的軍隊建設工作,調教北京駐泊司也就成為了王雱和穆桂英的主要工作之一。
世界上絕對沒有一種霸權可以不打仗、倒買倒賣就獲得。這未必是挑戰者單方面的問題,還涉及了老霸權臨死時候的掙扎和狗急跳牆。
所以在很早時候、王雱就有自己的一種設想:大宋如果只是混混沌沌混日子,偏安於一角,那麼雖然會被野狗騷擾,但和遼國老虎就永遠打不起來。
但大宋由弱不斷變強,弄的周圍野狗紛紛不敢動時,和老霸權之間的那場戰爭就永遠不可避免,發生只是時間問題,不是戰不戰的問題。
有理想的挑戰者一定會發起衝擊,而衛冕霸權的人一定殊死抵抗,這是宇宙規律。
也就是說,八至十年之內,大宋和遼國間必然會發生宿命的戰爭,烈度和規模會是史無前例!
打贏河潢戰爭只是為大宋贏得了時間和空間上的縱深,而不能避免十年後的那場和遼國的全面戰爭。為此現在就必須做準備。
十年時間只是王雱的判斷,但實際情況則誰都不知道會怎麼演變。那麼在北方直面遼國的前線地區,就必須有一隻能用的軍隊,必須把北京駐泊司徹底改變。
想不通過戰爭洗禮把北京駐泊司煉成鐵軍那不可能,王雱從來也沒報有這樣的奢望。這是體制問題,不全是士氣軍心思想紀律的問題。
體制決定了大宋傳統上四軍雖然裝備優良,但他們不算平民子弟兵,立場、思維、起點的不同,決定了這樣的軍隊練的再好也只能打順風戰,而不能作為中流砥柱、決定一場戰爭的勝敗。
看樣絕對他們好看,素質絕對他們好。作為天武軍系,他們身高體格都是經過嚴格衡量的,是大宋最頂尖的一群人。但用腳趾頭也能想到,在氣勢如虹和裝備加持時,他們跟著打順風戰,基本可以去到漠北而不出么蛾子。
不過一但戰局有變,這樣的軍隊不具備扛的能力,就會演變為戰爭中最容易發生的「兵敗如山倒」。這隻軍隊、它不可能如同撫寧新軍一樣在零下三十度的嚴寒中,承受三成戰損的情況下全殲漫咩兵團。
這就是差別所在。
體格優勢早已被王雱的黑科技燧發槍基本抹平,但來自意志血統思維本性上的東西則很難顛覆,只能一定程度緩解。
譬如一個真壞的人、輕易無法把他變好,於是只能在律法框架下唬住壞人,讓他終其一生都不敢把齷蹉心思付諸行動,那麼他就成為了律法層面的好人。
簡單點說:愛隨地吐痰亂扔東西、一見人多就想插隊,一見堵車就想超前穿插的人,思維上他是不會覺得自己有錯的,他只會認為自己比其他人聰明。於是除非大環境改變,大家都開始鄙視這種行為、他成為絕對異類時,他才會把自己的行為隱藏起來,裝作主流人群。
這就叫人性上的順風戰。
王雱判斷:大宋禁軍大抵就這樣,當形勢一派大好時他們是敢以鐵軍姿態去裝逼的。不過一但形勢有變,大環境無法約束他們時,本性就會顯露。會成為後世那種借著抵制日貨氣候去砸別人車、發泄獸性狂打日系車主的那一撮。
具體表現在大宋就是:若大環境喊藥丸,大家都恐遼時,這些只能打順風戰的禁軍就不行了。
所以當時宋遼戰爭一觸即發,大魔王處於病中便擔憂,一但不能帶撫寧軍儘快全殲漫咩兵團,一舉扭轉舉國藥丸氣氛打入強心針,製造出大宋牛逼的氣場。那麼一但宋遼戰爭真的打響,張方平部署在河間府的重炮就一點作用沒有,等於給蕭炎珊的珊軍送裝備。
這就是順風戰軍隊的尿性。
當時別人或許不知道、只是跟著吆喝湊個熱鬧,只是穆桂英大娘清楚,大雱決定於凜冬部署,不計代價發動北川河口會戰,那是在人性、心理、戰略天平層面上博弈平衡點。一但北川河會戰出現變數,影響的絕對不是區區青塘。河潢大捷前夜的天平開始傾斜時,就是遼國的順風戰,是宋國的兵敗如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