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藥堂出來遇到老廖。
王雱問老廖道:「老廖叔,這個藥堂的人似乎有點牛逼的樣子,看起來他不是太怕我,他的後台是誰啊?」
「這間藥堂的主人姓司馬,乃是司馬大人的親戚。」老廖神色古怪的說道。
「哦。」王雱摸著下巴尋思,原來是隔壁司馬聖人家的親戚。
司馬光真的是個聖人,他的確就住在咱老王家隔壁的「別墅區」,他的辦公室也在咱大老王的隔壁:知州衙門。
是的這個大魔王一生的對頭,現在正是知舒州事,前月還兼任了淮西經略安撫使。
早前的時候,司馬光沒有王安石牛逼,大老王是淮南西路的「常委」,然而司馬聖人並不是。不過隨著儂智高起兵,趙師旦陣亡以及廣州淪陷後,朝廷也開始慌張,於是在淮南西路架設帥司衙門由司馬光兼任。
於是司馬光現在擁有整個「省區」的兵權和民政權。老王則擁有錢糧大權和司法二次判定權。基本上,現在淮南就是他們兩人說了算。
真箇不是冤家不聚頭,司馬光是個好人,但他只會讀書不會做事,他會根據理學喊口號,而不會真的教別人做人。所以就算他主政下舒州的民生比其他地方好,然而仍舊是地痞無賴到處蹦躂的局面。
如果換老王主政的話,那些地痞無賴早就被收拾的跳腳了。
所以據耿天騭說了,司馬光以前和王安石是好友,那是因為距離產生美,雙方沒有利益衝突,只是切磋詩文,顯擺下小資情調、喝喝茶。如此當然就是好友了。
但是把兩隻老虎放在一起,兩人間的意見分歧就是在這舒州產生的。
王雱覺著大魔王可真夠尖銳的。
根據歷史,大老王真的欺負了老司馬一輩子,老王執政的那十幾年,司馬大爺被整的跳腳,始終在窮山惡水做丘八做官,不能回京城去說話。
後來司馬光就是做了宰相,也根本和老王不是一個級別的人,聲望不在一個檔次。以至於後人只記得司馬光會砸缸,會割讓國土。
然而提及王安石,大家都知道他是拗相公。他主宰了一個時代,代表了一個時代。
後世的許多人不知道王安石時期的皇帝都是誰,但就知道王安石是宰相。同樣的道理,劉備和諸葛亮葬在一起,那個地方應該叫漢召烈廟,但成1都老百姓自來只認「武侯祠」。說起來大頭百姓就這德行……
走一會兒,王雱開始給老廖進讒言,「廖叔,這些錢是我九死一生的所得。男人大丈夫立身處世……」
老廖頭疼的打斷道:「公子你省略『大丈夫云云』,直接說你想幹啥?」
王雱這才老臉微紅的道:「我王家大業依靠這些錢起步,可不能被老爹沒收了去,否則我和小丫會傷心的。」
「咱家老爺攤上你這麼個精靈古怪的兒子,有趣得緊。好吧我不想管,也不想問。」老廖說道。
兜了一圈之後,路過米粉娘的攤位。
恰巧又遇見剛剛藥堂里那個司馬公子,帶著一夥幫閒招搖過市。
這些傢伙們幾乎把米粉娘的攤位給占滿了,十幾個人吃了二十幾碗,然而一個狗腿子隨意撒了一把銅錢在桌子上,看似滾的到處是,錢很多的樣子。其實小算盤王雱一看就知道根本沒給夠,只是有十三個銅錢。
米粉娘有點委屈的低著頭、蹲下身子去撿錢,當然知道少了,卻什麼也沒有說。
他們沒注意到王雱一行人,司馬公子還用摺扇挑著米粉娘的下巴看了看,笑道:「小娘子是越來越標緻。」
米粉娘慌張的低聲道:「多謝大官人誇讚。」
「非誇讚,實乃如此也,哈哈哈。」他故作風雅的展開摺扇扇著轉身離開。
「大膽刁民!」
王雱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這次發現英雄救美的機會,便駕駛著老廖過去,居高臨下的一巴掌抽他腦殼上,把他帽子打歪了。
「誰個狗才瞎了你的狗眼,敢打老子。」
司馬公子爺怒斥著轉身一看,又忍著怒火的模樣道:「又是你,不知在下如何得罪您了?」
「你個是不是不想混了,本少吃東西都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