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廣愕然道:「這麼說來,您個超級大腦殼,來把咱們打勝了的人罵個狗血淋頭,是為了我們好,是王安石照顧咱們?」
大腦殼不是罵人,意思就是「巨頭」。
「還真是,你不服氣也可以,我就把你吊起來,三日後你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張方平嘿嘿笑道。
於是楊老將軍又消停了。
最後時刻,張方平起身道:「來啊,把狄青請去軟禁,等候本相審查。」
楊文廣嚇得跳了起來道:「何故如此嚴重?」
狄青卻低著頭,一句話沒說。於是被客氣的請下去了。
靜下來後,楊文廣想哭的道:「好歹得有個罪名?」
「罪名難道沒有?」張方平眯起眼睛道:「老夫問你們,儂智高的錢呢?」
楊文廣不禁老臉一紅,覺得老張太難忽悠了。
張方平接著道:「你可不要對老夫說他是個愛民如子的人。不意外的話,邕州一代的民脂民膏在他手裡,然後各種地主糧商,尤其是金礦的掌柜們應該都被他殺光了。人殺光了,錢當然就是儂智高的了。儂智高敗的如同一頭喪家犬,我不信他帶著財富能躲過狄青的騎兵追擊,所以只有一種解釋,那些財富在邕州。你們把老夫當做傻子,呈交三司的報表目測最多有三成財富,所以這也是老夫急著趕來的原因之一,此點上歐陽修沒說錯,你們這些狗日的都是小人,猥瑣份子。」
楊文廣無地自容的樣子,又苦諫抱拳道:「明府明見,帶兵有帶兵的難處,在我大宋這一套是根深蒂固的。兄弟們出生入死,也圖不到什麼名分,就圖個實惠。儂智高手裡的的財富也真不如想像的那麼多,說只交了三成您就冤枉咱們了,咱們是繳納了五成的。」
「不需要你對老夫解說大宋軍隊什麼樣,老夫也知道大宋的兵要怎麼帶。」張方平遲疑片刻之後道:「再繳兩成進三司,少一個子老夫就把你拿去祭旗。」
媽的都被抓到了,楊文廣最終也只得點頭了。
張方平離開帥帳的時候指著他鼻子道:「那八千犧牲眾的家人從你宣撫司撫恤,所以你們給老子悠著些,要是他們那些孤兒寡母的沒拿到錢,哭訴到我朝廷,我就把你楊家全家關豬圈裡等死。」
楊文廣不服氣的道:「狄帥很講義氣,當然不會薄待他們,事實上已經分出去的銀錢,就是朝他們傾斜的。這是咱們用戰爭勝利的果實,給陳署收拾爛攤子了。」
「行,我就當做你這番話,是彈劾狄青了。罪名是未經三司認可,私分屬於國朝的戰爭財富。」張方平道。
楊文廣急忙抬手捂著嘴巴。
張方平冷笑道:「怕個啥呢,打贏了,這個罪名也到不了天上,所以狄青他沒事。但若沒有這個罪名加身,皇帝一任性加他樞密使,就是大宋災難,那時候狄青必死無疑!皇帝的神童王雱說了,這叫免疫力練軍,太久不病的人病一次就起不來。所以其實病病更健康。」
說完,老張一甩袖,離開了帥帳行營。
留下楊文廣獨自罵道:「媽的該死的小屁孩,整個胡說八道!」
……
早在冬天來臨以前,王家就積累了足夠的草料。
現在王雱躺在驢房裡,嘴巴上咬著一根三葉草,躺在鬆軟的草料上發呆。
「唵嗚。」毛驢小寶在旁邊扯犢子,現在也懶得管它在說什麼了。
「唵嗚唵嗚。」
「你這頭驢話那麼多,我知道你是毛驢小寶了。別煩我,我在考慮問題。」王雱道。
然後,王雱開始被迫害妄想症覺著,狄青楊文廣那兩傢伙興許在罵我吧。
不過作為一個俠之大者,大雱知道國朝南方的大病去了,其他也就不重要了。
自此後廣南的少民聚集地,會迎來一波休養生息,持續到幾十年後蔡京那個禍國殃民的混蛋執政時期,廣南才會又出么蛾子。
早前儂智高的存在一直都算是膿愴。此番儂智高起兵反宋,雖然有了較大的損傷,死了許多人。但好歹算是膿愴發作,擠出去了。
否則在這之前,儂智高始終是心腹之患。
在這之前儂智高就想
第43章 該死的小屁孩